順著黑色一層一層的上去,那種孤獨寂寞的氛圍,竟然可以這樣清晰無比的直達人心,而這樣的感覺,怎麼會是像帶著無窮的依戀,時而柔情萬種,時而暴戾沉重,如果換成別人估計瞬間就會被擊潰心神,在無法看見冥世的月光。她這樣想,漫不經心的走著。
咦?滄月大人怎麼會,沒有一點的難受,好像更加仿佛沉浸其中,少主這樣的時候,是連我陪在他身邊幾百年來都不曾能心平氣和的承受,而她怎麼可能看起來一點不適都沒有,奇怪。白衣女子皺著彎彎的柳葉眉,看起來更加動人的想著。而旁邊的滄月大人似乎有所察覺,又變成了原本冷漠的臉龐。怎麼會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在少主的失控時段,還能有這樣的表情,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就連冥皇大人,也不能夠吧,難道她是!白衣女子突然恍過神來,心裏該有那個人的影子,關於那個人和少主的一切那樣清晰的浮現出來,麵帶驚恐的看著旁邊快要走到方台上的滄月,這樣的背影真和她很像呢。不過她那樣冷漠,背影都給人留下蕭索,和她完全不同呢。白衣女子仔細的打量起來。如果能夠看到脫下那張戴著麵紗的臉,肯定就是她,尤其是她的眼神,不論她再怎麼冷漠,看起來還是和她一樣的動人。
她的眼神怎麼會那樣的奇怪,似乎還帶著一點的柔情。滄月疑惑到停下,回頭瞥了一眼。
(三)
“我來了”
“嗯”
“蘭兒,帶客人去主殿”
“是”
滄月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他看過自己一眼,瞬間他就消失了。
“滄月大人,這是我們這裏特有的月露,這是我們少主最最喜歡的月花糕,請品嚐”
“謝謝”滄月說到。
“滄月大人,不用客氣,這都是少主吩咐的”
隨後她們都安靜下來,靜靜等待,再沒有說話,心裏卻各懷心事。
白衣女子蘭兒開口說到:“滄月大人,你對我們少主了解幾分?”
“不了解,他很冷,不怎麼說話,似乎永遠都有心事,每次見他都是一如既往的憂鬱”。滄月回答,她心裏想著,第一次遇到他,也是自己快要死亡的時候,然後他一出手,就解決了難纏的對手,而他似乎不怎麼對女人懂得憐惜,那樣動人的女人,他手指一揮,就變成了齏粉,永永遠遠的消失。而他對她說:“你還太弱”。而她知道,他還有下半句沒說,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隻有滅亡。而每每她想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柔情,也隻是一閃而過,而每次她都感覺受不了他的冰冷,一個人怎麼會這樣,甚至自己覺得,他原本就是可以不說話的,每次想到這裏,她的心都會很疼很疼,疼到落淚。
“滄月大人,滄月大人”蘭兒站在身邊焦急地搖了搖她,而在平時這是萬不敢的。
她回過神來,看了看蘭兒,而後眼光自然而然的看向正堂中央,他坐在那裏,眼神冰冷。
蘭兒垂下頭,心裏想著,怎麼辦呢,就算她是她,可是從來就沒有人會這樣。不知道少主會不會。
“少主,屬下該死”。
隻見他揮了揮手,“下去吧”
蘭兒似乎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然後低著頭慢慢退了出去,退出大殿後,紫黑色鏤空雕花的門自動輕輕合上,聽不到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