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想的沒錯……我們在此地住一晚過兩日就上島去。”柔星輕和的說道。
漫天吹起白色且寂寞的柳絮落在客棧的房簷上,這些白木搭建而成的客舍很適合孤海寂寞以終老的氛圍,就像為此而生一樣。不論從房簷底下抬頭向上看著蔚藍色的天空,抑或是遠望海洋水麵之下生長的水藍色雜草和來來往往色彩斑斕的遊魚,都是絕佳的風景。這樣要怎麼說才好呢,對就像是一副安靜祥和的中國寫意山水畫,美麗而且高深。
“咦?”滄
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孤海中的那座小島。
“怎麼了?滄月?”柔星詢問到。
“婆婆我總覺得那座島上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並且有種被召喚的感覺。”滄月回答道。
“噢?嗬嗬,月兒明日便知道了,不用擾心。”
“蒽,月兒知道了。嘻嘻,婆婆我們快點進去那家白色木屋的客棧吧,我好餓。”滄月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的望著柔星說到,一副若有其事的樣子。
“蒽,好走吧,月兒想吃什麼呢?”柔星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真希望她能這樣一直的快樂下去……
“婆婆我們走吧,我要吃白水煮豆腐,清炒魷魚…………”
天邊的太陽沒有像以往那樣很快的就躲進山巒,眾所周知在海邊太陽總會延長一段時間將白色的雲朵更多一點時間的蓋上光明。不過她們還是用過晚飯後就到客舍裏準備休息,確實時間已經不早了。盡管那個散發著誘人光芒的亮點還在雲朵上未完全的退去,不過滄月也僅僅打開木窗看了一會兒,就在婆婆的懷裏睡著了,不時的舔舔嘴唇。柔星看著自己懷裏這個坐著萌萌樣子的丫頭,嘴角又掛起一絲慈祥的微笑。然後伸開一層禁製,兩人都在白天趕路的疲憊裏安然睡去。
一夜無話。
光華欣欣綽綽的照在滄月眼簾上,她睜開眼睛婆婆已不在她的身邊。咳咳婆婆還是一如既往的起個大早啊,忍不住打個一個哈欠。接著看見一身紫黑色星袍的婆婆進來,然後迅速的閉上了眼睛。嗬嗬,這個小丫頭又裝睡。柔星心裏想著決定逗逗她,
“月兒~月兒~月兒~起床了……”一連叫了三聲,滄月才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婆婆。
“唔~”嘟噥了一聲隨後又垂下眼簾。
想到這個丫頭真令人頭疼呢,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丫頭對於魂力的修行很有獨到的一麵,久而久之柔星也就放任她了,從而教導她更深層的譬如怎樣去讓心靈更寬闊更美好,光有機遇生長出來的人不免心裏絕大多數都變得扭曲。
這樣就是一個災難,不過滄月這丫頭心地善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唯一怕的就是心魔,如果克服不了那麼到頭來所有的努力都會是‘水中月,鏡中花’如此便功虧一簣了。
這樣柔星又想到滄月一個很呆萌的事情。如果給滄月一天的假期她不會選擇花費很多時間去做別的事,她會選擇從日落睡滿整整的二十個時辰……如果給她兩天的假期她會選擇睡滿四十個時辰……如果給她一周的假期,噢不!她從沒有過一周的假期……
柔星想到這裏不忍的回憶起過去的自己,那樣不成熟的價值觀無所顧忌的揮霍時間,到頭來卻發現原來自己做的那些事那些偏執的愛過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經曆的事自己也不敢去聽怕自己忍不住留下尖銳的疼痛最後潤濕麵龐,後來來都流失在風裏遠遠觀望都不算什麼。可是還是一次又一次反反複複的回憶著,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後就隻剩下歎息……
就算說了想了這樣多,也不過都被回憶的風刮散的零零碎碎。有時候覺得時間這樣緩慢有時候又不可避免的想要去抓住卻又流逝,無能為力。
就這樣停頓,盡管打心底都不想無法避免心靈在乞討。
你出現在文字的每一頁,或許這些你都不知道隻留下我一個人忙,一個人難過。孤獨時,不癢不痛又落空。
我們這樣近,我們卻是不同的,我們是不同的!我們這樣遠,我們都沒有錯。隻是靜靜等待著,誰都不想先一步開口。這些早就原諒。
孤獨的胸徽閃爍的寂寞的光,明晃晃的刺激瞳孔。
“父皇,孤海出現的是?”月羽皺了皺眉問到。
“鳶芝。”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月羽獨自低下頭。突然他睜大了眼睛,露出惶恐的表情!
“父皇,那!”
“蒽”冥皇看著他回答道。
海水慘烈烈的映照著水白色的天空,而誰都不知道在海水之下深藏的暗湧有多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