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在路上暗殺我。”
“可襲殺皇子，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這樣父皇便抓住了你的把柄，隨時可以秋後問罪。”
“您今天親自出現在這裏，很顯然是不打算暗殺我了。”
“那麼，您就是來找我合作的。”
“不過，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態度，不要好像你在施舍我一樣。”
“嗯？”
一番話下來，上官洪此刻已經滿臉驚訝。
他愣愣的看著秦天，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將局勢剖析的如此清晰，這還是那個傳聞中的廢物八皇子嗎？
的確如秦天所言，此刻他很難選擇。
皇帝搞出這件事來，將他與身份敏感的八皇子綁上關係。
要麼，他斬斷關係，交上投名狀。
要麼，被拉進旋渦，製衡太子。
皇帝的手段，讓他心驚。
隻是這一切，他都花了很久時間才看懂其中厲害關係。
可沒想到，一個傳聞隻會讀書而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竟然一語道破。
“談合作，未免太早了一些。”
上官洪重新冷靜下來，淡淡道：“如果你能安全抵達涼州，證明你的實力。”
“我上官家，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做你堅強的後盾。”
“不過，我並不看好你。”
聞言，秦天的嘴角微微上揚：“那就請嶽丈大人，拭目以待。”
上官洪沒再接話，而是拱手彎腰，大聲喊道：“恭送王爺！”
看著車隊遠去，上官洪回到了馬車上，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藏得這麼深，有些意思……”
“那便陪你玩玩！”
“我倒要在這京都好好看看，你能掀起什麼風浪。”
……
車隊繼續前進。
馬車內的秦天，此刻也鬆了口氣。
上官洪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一件事——他把太子和上官洪都想得太簡單了。
刺客多半不會隨行出發，因為每個人都是有來曆記載，誰若出事，很容易就能查到源頭。
但這樣一來，前路的殺陣，將更加危險。
不過好在排除了內部危險，這樣他好安排行動。
後麵的一輛馬車上。
“他究竟跟爹說了什麼？讓爹露出那種驚訝的表情……”
上官雲苓此刻十分疑惑。
因為從她記事起，便沒看見過父親臉上有過任何驚容，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而且，看他二人有說有笑，似乎談得十分融洽……”
“小姐，這西涼王，不是簡單之輩。”
這時，在前麵駕車的厲鬼麵具女子，沉聲說道。
“而且，看他自信的模樣，顯然是有把握安全抵達涼州。”
“但屬下始終想不明白，他的底氣究竟來自何處。”
“你也有這種感覺？”上官雲苓驚訝道。
……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
車隊在路邊停下，休息片刻。
秦天忽然傳下命令。
“前方不遠，便是汝州城，便在此城歇息一日，明日再出發。”
“啊？！”
護衛軍統領張鐵此刻懵了。
“王爺，咱們才剛出京城，天色還早啊！”
“你這就累了？”上官雲苓也是皺眉說道，“車馬勞頓之苦，你都受不了，何談應付暗藏的殺機？”
“看來答應你，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上官雲苓失望搖頭。
此行一路往西，起碼有近十日的路程。
可這才剛出家門，就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