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沒死，也會留下凍瘡，影響開春時候幹活。
冬天，對於這時候的百姓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時候。
這個時候的取暖措施很簡單，多穿衣裳少出門。
但是也得有衣裳穿啊！
百姓窮苦，能有兩件換洗衣裳輪流穿那簡直就是富豪。
那怎麼辦？
就用灶灰取暖，也就是燒火取暖。
可是用木材的話，不抗燒，自己又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就上山砍柴，這不現實。
用木炭的話倒是抗燒，但是自己燒起來的話太麻煩，買的話價格也很高，味道也大。
要不是家裏的牆到處是洞，指不定就一氧化碳中毒了。
這還是好的，最起碼能活下去。
還有的連自己的屋子都沒有，那種滋味更不用說。
凍掉耳朵，可不是什麼形容詞，那是真能將耳朵凍下來的。
那大家可能會說了，用火爐燒煤炭啊！
煤炭並非是裸露礦，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挖掘。
而且挖出來的煤炭絕大多數都送到鑄造坊去鑄造鐵器去了。
就這都不夠，三天兩頭的就沒有煤炭，隻能滅爐等待。
所以說煤炭成為了官府的管控物資，是不能買賣的。
唯一幸運的就是西涼的煤炭資源豐富。
百姓們實在是凍得受不了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上煤礦裏麵弄出一點來。
官吏們也就裝作不知道，甚至還會派人前去看管。
別一不小心把礦洞弄塌了。
就這麼著，湊活也能活下去。
前些日子後山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在二十裏外挖出了一條大煤炭礦脈。
用火藥開了山，弄出不少煤炭。
光是後山那些家夥，隻怕是能用到三年之後去。
大冬天的怎麼探出的礦，秦天不知道。
但是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最起碼今年冬天，墨城的百姓就不用挨凍了。
秦天打算將蜂窩煤做出來。
蜂窩煤，顧名思義，就是將煤炭打碎，與黃土混雜成塊。
然後用專用的工具將其壓塑成型隨後風幹。
這樣做就能讓煤炭燃燒得更加充分，利用效率更高，而且還可以減少煤炭的消耗。
隻是相較而言不易燃燒，依舊有著中毒的風險。
問題不大，辦法總是有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目前來說隻能供應墨城的百姓，至於其他地方的百姓秦天也是愛莫能助。
畢竟他也是一個人，而不是普度眾生的神仙。
說幹就幹。
劉金剛看著麵前的圖紙，當天下午就送來了家夥，說都是真材實料的，主打的就是一個結實耐用。
蜂窩煤製造可是一個勞動密集型產業，需要大量的工人和空地。
而現在的墨城，最不缺的就是閑人。
聽說王府要人幹活，還管飯，百姓們爭破了頭，非得為王爺幹活。
西涼的糧食產量雖多，但是對於百姓而言攢下的糧食也就夠用，十天半個月的或許才能吃上頓好一點的。
為王府幹活也不能叫幹活。
有一個專業名詞，叫做徭役。
不管吃，不管住，幹得慢了還要挨打。
聽說現在給王府做事，一天不僅給管兩頓飯，甚至還有工錢拿。
這可著實樂壞了墨城的百姓。
兩百人就夠用了。
秦天甚至還給他們配了厚衣裳和耳罩，直接把條件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