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有記憶起,便一直生活在這裏,處處是冰冷的儀器和凶狠的怪物,就連她自己,也是被製造出的實驗品。別人也許還可以恨,可以仇視那些將他們變成這些怪物的科學瘋子們,但是她,卻是不可以的。她的生命,都是由這群瘋子給予的,就連她一步步成長的歲月裏,也處處是他們的身影,盡管她知道他們的初衷是在利用她,想將她變成沒有人性的怪物,可她,始終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他們讓她殺人,她就去;他們要拿她做實驗,讓她吞下最殘忍凶狠的毒藥,她也隻會笑著說“好”。最初那些難熬的日子,她痛不欲生,忍不住哭泣哀嚎出聲時,他(瘋子頭頭,前麵有他的戲份哦)會騙她,說:“如果你成功熬過藥效的話,我們就帶你到外麵看看”。看著他的笑,盡管她知道他們在騙她,她還是會含淚笑出聲來:“說好了的,不準騙我”現在想來,這樣的一句不準騙我,又承載了多少的希望與絕望。那時候,他們還會為了實驗騙她,後來卻是連騙都懶得騙了,那時候她從外界聽到,人要懂得感恩父母,因為父母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她錯以為要叫他們爸爸,於是歡歡喜喜衝到他麵前,叫了他一聲爸爸,可是她永遠不能忘記,那個她視若親人的人震驚而厭惡的眼神,他開口,語氣冰冷而涼薄:“叫我先生,你隻是一個實驗品,如果你成了最完美的作品,說不定我們會對你上心一點,但是現在,你還不夠格”
於是無數個日夜,她一個人總會在訓練室裏瘋狂的練習,異能用到險些衰竭,她本隻是普通的火異能,後天植入的毒素嚴重損害她的身體,盡管威力大增,可是操作起來卻遠比其他異能者難,一不小心還會反噬。為了變強,她幾次從生死邊緣掙紮回來,每次當她發現自己還活著時,都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她天賦隻是一般,但卻有超強的毅力和精神力,她要比其他人努力,還要狠心瘋狂,毒火的火蛇在無數個城市的上空燃起,絕望的哀鳴久久回蕩,痛苦而殘忍的死法,沒有人知道凶手,後來她逐漸意識到她異能的凶殘和毒辣,所以她隻能拿起屠刀,手起刀落,無數個生命在她的手下逝去,嘴角掛著笑意,她隻能逼著自己笑,將眼淚硬生生憋回去,隻有這樣他們才不會說她軟弱,才不會怪她無能。才會願意騙她,騙她為他們效力,做一個永遠不會反噬的實驗品。她終於成了他們眼中最完美的作品。
後來,她與一位空間異能科學家一同執行一個“s“級的任務,任務其實並不算難。但是執行任務時,卻出了意外,那個人被她的毒火誤傷,危在旦夕,她為了救他,錯過了最佳的逃離時機,將他身上的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毒火威力驚人,她從不敢擅自使用,更何況是往自己身上引,可是他既是夥伴,又是她的親人,她隻能將自己原本就脆弱的身體弄得更加破敗,來換取他的生命,他感受到了她生命力的衰竭,原本打算將她這個還算有用的作品帶回去,可是發現她已經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之後,竟然舉起手術刀,硬生生割開了她的胸口,將心髒下方的異能晶石(關於這個,後麵會解釋的)取走,那一刻,她含淚笑著閉上了眼。罷了,就當還了他們的恩情。
我要死了吧,她這樣想,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