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宵節,日子似乎就很快了,轉眼就到了二月二。
龍抬頭這天,海城的習俗就是吃包子,炒豆子,總之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吃頓飯,吃的是什麼,反倒是其次了。
如曈曈所說,裴哲宇這幾天的確不太高興——不止曈曈察覺了,這幾天,裴家人都看出來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安可要走,所以才不高興的。
可隻有安可知道,裴哲宇之所以用那麼愛恨交加的眼神看著她,是因為最近她都沒讓裴哲宇碰她,嚴格來說,裴哲宇那模樣活脫脫就是——欲求不滿。
當然了,這種事,安可不會傻得到處宣傳,裴哲宇也沒法跟家裏人告狀——說我媳婦晚上不讓我碰,你們幫我想想辦法吧?除非他腦子抽了。
就在昨天晚上,裴哲宇再一次熱乎乎地湊過來,一個吻剛落在安可臉頰,安可就說:“我不想做。”
裴哲宇滿身的熱情被澆了一盆冷水,他都快憋出內傷了,這女人就是不讓他碰:“為什麼?可可,我都想死了……”
安可甩給他三個字:“自己擼。”
裴哲宇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有老婆,結婚成家了,憑什麼還要用自己的右手撫慰自家老二?他本以為,和安可在一起之後,他的右手就可以光榮退役了。
可誰知道,自家老婆還鼓勵他用其他方式解決,他是該慶幸自己媳婦比較開放還是該替自己小兄弟默哀?
答案不用說,肯定是後者。
裴哲宇覺得自己純粹就是個妻管嚴,她說不要,他憋得再難受,那也是不敢碰她的,頂多摸摸,親親,占占便宜,再進一步的事,他就不敢了。
親親摸摸的後果,就是他自己更難受了——這簡直就是惡性循環,裴哲宇最後老實了,隻要安可說不要,他就恨不得離安可三尺遠,生怕自己獸性大發,撲上去把這女人給辦了。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裴哲宇覺得自己下半輩子的性福就堪憂了。
可老這樣憋著也不是辦法啊。
過了二月二,安可就要走了,可他還餓著呢——這都餓了半個多月了,安可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他可是正常男人,他媳婦這是要憋死他的節奏?
當天晚上,裴哲宇死皮賴臉往上湊:“老婆,你這馬上就走了,我都想死你了……”
安可靠坐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英語口語入門——她英語水平實在不怎麼樣,當初學的現在差不多都還給老師了,到時候出國,肯定要和別人交流,特別是還帶著孩子。
當然,沈培年也明確說了要陪她去,也能做翻譯,但自己多學點,也沒壞處。
安可抿著唇低頭看書,不時還吐出幾個單詞發音,根本就不理裴哲宇那個茬。
裴哲宇一點點蹭到她跟前,看著她的反應把自己那顆大腦袋往安可懷裏鑽。
安可拍了他一下:“別鬧,我學習呢。”
“我教你。”裴哲宇大手立即不安分了:“保證你學得快。”
安可瞪他一眼:“學什麼?makelove?”
裴哲宇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怎麼樣?”
安可把手放在他臉上,直接把人推開:“滾。”
裴哲宇愁眉苦臉地看著自己下麵支起來的帳篷:“可可,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你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是我憋死我嗎?”
安可的目光繼續放在書本上:“不至於,頂多憋個半身不遂。”
“你舍得?”裴哲宇苦著一張臉:“半身不遂也很嚴重啊。”
“我舍得。”安可看都不看他:“大不了我養著你就是了。”
“最毒婦人心。”裴哲宇叫了一聲:“這是你作為妻子的義務,你不能對我這麼絕情。”
安可輕飄飄的回他一句:“實在受不了去外麵找人。”
一句話之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幾分鍾後,房間裏響起安可翻書頁的動靜。
裴哲宇咬著牙,恨恨地盯著她,那女人一門心思仿佛都在書上,好像根本忘了她剛剛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裴哲宇伸手把書給她抽過來:“可可,我們談談。”
安可一愣,接著就去搶書:“別鬧,我背單詞呢。”
裴哲宇直接把書給扔了。
安可瞪眼:“你幹什麼?”
裴哲宇說:“你剛剛說了什麼,你知道嗎?”
安可繼續瞪眼:“我說什麼了?”
“你說,讓我去找其他的女人。”裴哲宇盯著她看:“這是你的真心話?”
安可被他看得不自在,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就去找,你敢找我就敢收拾你。”
“我要是找了呢?”
“老二不想要了?”安可眯著眸子:“不想要很簡單,我哢嚓一聲就給你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