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良說:“男孩子,怎麼樣都成。你沒聽人家說,女孩要富養,男孩子無所謂。”
安可白他一眼:“那你是怎麼養我的?”
一句話差點噎死沈培良,往日裏運籌帷幄呼風喚雨的大人物訕訕地摸摸鼻子,然後衝著安可討好地笑笑:“我從現在開始養,從現在開始還不行嗎?”
安可哼了一聲。
安可親自開車,沈培良坐得很是舒服,一會兒就忘了安可擠兌他的事,又開口:“還是你開我坐著舒服,不然以後你就專門給我開車算了。”
安可抽空又瞪他一眼:“我沒事幹了?專門給你開車,你怎麼想得這麼美?孩子你帶啊?家務你做啊?”
沈培良說:“那些都有保姆,裴家人連請保姆的錢都沒有嗎?”
安可都懶得搭理他:“你躺著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沈培良現在已經到了睡眠少的年紀了,一晚上睡五個小時就算不錯了,這個時候讓他睡,那晚上就難熬了。
他臉皮也厚,安可不待見他,他也不覺得,一會兒的功夫,又問:“聽說裴哲宇跟你說了蘇洛洛的事情?”
安可沉默了一瞬,才嗯了一聲。
不等沈培良說什麼,她說:“幹爹跟你說的?他一個大男人,嘴怎麼那麼碎?”
沈培良皺眉:“還幹爹幹爹,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前那是沒辦法,我才忍著,讓別人聽見了怎麼想?以後怎麼也得改口!”
安可才不在意這些:“幹爹怎麼了?心裏齷齪的人,才會想那些齷齪的事。我清清白白的,別人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你整天尋思那麼多,你累不累啊?”
沈培良向來是說不過她的:“不說這個,那你說說你和裴哲宇還有那個什麼瑪麗蘇的事。”
安可噗嗤就笑了:“你還知道瑪麗蘇啊?”
沈培良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看著她:“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安可於是很認真地告訴他:“瑪麗蘇以後跟我們沒關係了,你少在我麵前提她。”
“裴哲宇呢?”
安可無奈地開口:“你別戴著有色眼鏡看他。他和蘇洛洛,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都不計較,你老糾結什麼?”
“你真不計較?”沈培良問。
安可打著方向盤,不說話。
沈培良歎口氣:“你是我的女兒,骨子裏,流的是我的血,你是什麼脾性,我會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到此為止也就算了,你們一家人以後好好過日子,但凡裴哲宇要是做了一丁點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話剛說完,沈培良電話就響了。
沈培良身邊一向是保鏢不離身的,即便坐著安可的車,他身邊也有一個保鏢。這電話是後麵車上的保鏢頭頭打過來的,平日裏也負責沈培良身邊的事情。
沈培良接了電話,臉色立即不好看了。
安可問他:“怎麼了?”
沈培良把電話一扔,旁邊的保鏢趕緊接住了,一言不發地繼續當隱形人。
“回去!”沈培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