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去當犯人，你還是帶我去溜達一下吧，就商場好了，睿睿她老媽不是來了嗎，咱去買點兒東西看看她，然後給我買兩件衣服，走，咱去商場。”
致軒聽命開著車去了商場，拉著懶懶的曉曉去逛街，不自覺的就逛到了孕婦裝專賣的位置，進去挑了兩套衣服，都是冬天穿著舒服的寬鬆家居服，然後又去曉曉的店裏順便“視察工作”，沒發現認識的服務員，於是伸手自己去拿來兩款女士衣服在手裏看，畢竟是大牌子，隻是送給睿睿的母親的話倒是合適，反正穿著大方得體就好，旁邊那個沒見過的服務員踱著步子走過來，看著曉曉哼了一聲。
“買不起別動啊，法國的牌子，摸一下髒了可是要賠錢的！”
這聲音還真是橫啊，曉曉想自己的店裏出了這麼個極品可真是不容易，於是抬頭好笑的看向那個女孩子，不想，兩人都愣住了。
“你怎麼沒讀書？”
“你還有臉來問，要不是你，我能讀不了書嗎，我爸不要我了，我媽又沒錢管我，大學一年十幾萬我哪來的錢讀書？”
曉曉看著對麵那個藝術家的前女兒，真是想不明白她怎麼會高三畢業了不讀書，但是聽她說的那十幾萬卻有點兒啞然了，什麼學校十幾萬啊，正常考個大學一年有個一兩萬就夠了吧，難道她媽也不要她了？
“你上什麼學校啊，一年那麼多，你媽呢？”
“哼，哪個大學不得這個錢啊，我要是出國更貴！”
曉曉了然的挑挑眉頭，真想大喊一聲店長，腦海裏繞過那個女人為了她的女兒哭著求藝術家時的樣子，回身拉著致軒走了，也沒管身後的那個女孩子叫囂的聲音。
“不生氣吧？那可是你的生意，就要一個這樣的服務員你不鬱悶？”
“那啥，不是有個監督機構嗎，要是真查出來了自然有人去解決，當給這個機構一個考驗的機會了，走，刷老公的卡去，我還沒刷過呢，多遺憾啊！”
致軒揉揉她的小腦袋，笑著朝另外一家店裏走去，曉曉心裏卻想著自己估計可能是第一個被員工罵走的老板吧，又想到那個藝術家和那個女人，還有睿睿的母親，也不知道他們如果在這個城市再次相遇的話會怎麼樣，睿睿的母親曾經說過，這是一個帶給她女兒傷害的城市，也是讓她的女兒留戀的城市，因為她的女兒喜歡，所以她又回到了這個城市，隻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事情存在，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難過了。
曉曉跑進一家店裏買了件衣服開開心心的刷了致軒錢包裏的卡，在那個服務員羨慕不已的目光下離開，小步挪到車上就不動了，揉揉小腿，開始迷糊起來，致軒心疼的看看他的小臉，期盼著這個年可以很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