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無禮!”宇文晟喝了一聲,怒視著夜千尋,“這裏是王府,豈能容你放肆?”可惡,自己怎麼會叫她來?
夜千尋像沒聽見一樣,像看外星人似的瞧著逸王:今天他換上了一身綠邊的白袍,頭發高高束起,忽略了那表情倒也風流倜儻,可偏偏夜千尋就是忽略不了,那副臉皮,笑得怎麼就這麼陰險啊,算計誰呢?眉毛一挑,明擺著是找事呢。找誰的事?宇文晟?為啥啊?怎麼說,他倆也是親兄弟呢。
等等,逸王,逸王?對了!“你叫宇文影!逸王宇文影!”夜千尋再次無禮地指著宇文影的鼻尖叫起來,打了個響指,大大咧咧地找了個位子坐下,“這就對啦!你,宇文晟和你,宇文影,向來都不對頭,所以屋裏才有這麼濃的火藥味。我怎麼沒想起來逸王就是宇文影呢。”
“莫千尋你不要太過分了!”宇文晟怒了,她在小破院鬧鬧就行了,怎麼到了這還死性不改,丟臉也不挑時候,偏偏在死對頭逸王麵前,“既然知道這是逸王,還敢如此放肆!”
“沒關係沒關係!”夜千尋開始嗑瓜子,懶懶地擺擺手,“我的猙獰麵目早在他麵前暴露無遺了,在放肆一點也無所謂。”
“想不到端王妃,也就是莫丞相的女兒,如此的“放得開’啊,嗬嗬,真是有意思。”宇文影又極其討厭地開口了,語氣是那麼的不友好,聽得夜千尋十萬分的不爽。
她一個轉身,端端正正地坐好,微笑著答道,隻是笑得有些狡詐:“哦?逸王是想說本王妃無禮、沒有教養是麼?那麼昨晚您老人家大半夜的上房頂上打擾本王妃練琴,並出手毆打本王妃的事情作何解釋呢?”見宇文晟很複雜地望著自己,不耐煩曰:“看什麼?別誤會,我可不是為你或是莫書德辯護,隻是對不友好的人進行反駁。僅此而已。”
宇文影倒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地反問:“我有麼?王嫂可不要誣蔑本王啊。”
“逸王是想要證人麼?有啊。”夜千尋向身後的小陶一勾手,十分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小陶,你可是知道的,實話實說。”其實,小陶知道什麼?不過是想讓她做個“偽證”,滅滅宇文影的威風。
“小……小姐,我……”小陶也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說?可憐兮兮地望著夜千尋。
“大膽說,不用怕。”夜千尋趁機向她使了個眼色。小陶會意,流利地“信口雌黃”起來,畢竟跟了小姐幾天,什麼不好的都學會了。
“王爺,昨晚小陶確實看見逸王和王妃在屋頂,本來好好的,可不知怎麼,逸王竟然……”
“繼續說。”宇文晟大概也猜到後來是怎麼回事了,雖然是編的,但是借機擠兌一下逸王也挺不錯,看來叫,莫千尋來是對了。
“逸王竟然對王妃有非分之想,王妃不從,後來就打了起來。奴婢實在看不下去,就上去幫了小姐一把,再後來……”怎麼辦,編不下去了!小姐?
“再後來啊,有一個黑衣蒙麵人來了,幫本王妃逃了出來。小陶不記得了是因為她忠心護主,被打暈了。對麼?”小陶感激地點頭,用佩服的目光看著夜千尋:小姐,還是你能編,小陶甘拜下風!
“逸王,這就是證人嘍。怎麼樣?認麼?”夜千尋又一次笑了,還是很欠死。
“區區一個小丫鬟,還是王嫂身邊的人,怎能算數?”宇文影又好氣又好笑,沒見過這麼會誣蔑人的王妃。
“一個不夠?”夜千尋端著下巴,轉身笑對宇文晟,“王爺,臣妾懇請您叫來一些下人,一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