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夜千尋頗為不解。
“那是本王安排的,為了引出玥冥國在我軍的奸細。”宇文晟還是那種口氣,不滿意地看著夜千尋,似乎在說:都是你擾亂了本王的計劃!
“你……”夜千尋無語,就你的破計劃竟然讓我這個無辜的人舊傷複發,還到我這兒興師問罪來了!宇文晟你很拽啊!
突然肩頭一痛,眼前竟黑了一下,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雙腿也軟了起來,連忙挪動腳步,才幸免跌倒,頭卻跟著疼了起來。
“你怎麼了?”宇文晟見狀立刻問,語言中透著一絲關心。
宇文影也發覺到夜千尋的反常,大步跨上前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把了把脈,妖孽的臉上,劍眉微微鎖了起來:“中毒?”
夜千尋實在沒有力氣站著了,腦袋一重,雙腳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宇文影懷裏,左肩傷口處鮮血突然泛濫起來,決了堤似的往外湧。
夜千尋已經暈地不省人事了,軟綿綿地躺在宇文影的懷裏,密而長的睫毛投下兩片陰影,臉色慘白,像極了死去的林黛玉,有種病態之美。
宇文影的心就在她倒下的瞬間,狂烈地跳動起來,竟有些慌亂,那種感覺叫心動!
“宇文影你是個正常男人,怎麼能對一個男人感興趣?’宇文影連忙否認了自己的反應。
“怎麼回事?”宇文晟皺著眉頭冷冷地問。
“似乎是上次中毒沒有清理幹淨,這下毒發了。”宇文影把夜千尋放在床上,伸手要解開她的衣衫。
“等一下!”宇文晟突然喝止,“你覺得你比軍醫更有經驗?”
宇文影果然停下手,不怒反笑:“那為什麼現在還不把軍醫叫來?”
“所以現在就請逸王叫來軍醫啊。”
這次宇文影反常地一眯眼,什麼也沒說,掀開門簾就出去了。
宇文晟快步走到床邊,將手放在夜千尋脈搏上,確實是中毒,還非常深,如果一天內沒有解藥那就必死無疑。
可問題是,她中的毒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找解藥?
床上的夜千尋感到了手上的東西,一把反扣住宇文晟的手臂,十指緊緊攥住,指甲深深地嵌了進去,秀眉狠狠地擰在一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滾落下來,花了裝,露出清純秀麗的女容。
宇文晟的心突然缺了一拍,可手臂上的一雙玉手還是死死地掐著,淤血清晰可見。
夢裏,夜千尋已經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繁華的香港自己的故鄉。街道還是那麼燈紅酒綠,一對對少男少女並肩遊於高樓大廈之間,人們的夜生活還是那麼歡愉。
遊樂園的摩天輪上,還是在最頂端的包廂裏,夜千尋、烈流火和蘇漠冰擺了一攤零食,邊吃邊看風景,互相開著玩笑,用啤酒噴仗,笑聲震動了整間包廂。
可場景忽然轉變,夜千尋回到殘酷的訓練基地,灰蒙蒙的天空,地上一灘灘泥水,才剛剛十三歲的自己正赤手空拳和帶刀掄棍的十個成年大漢搏鬥,身上數十處刀傷,鮮血不斷溢出傷口,最後挨的那刀差點砍到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