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庶出的女兒而已，用得著那麼在意？”
“庶出的女兒？玉葉才是真正的大房！”莫書德突然又激動起來，“我其實是玥冥人，玉葉也是玥冥人，因為一次戰亂，我和玉葉迫不得已才來到齊天，中途，玉葉和我走散了，從此再也沒有找到她。我改了姓名，做了官，我以為玉葉死了，但沒有。那次，宴會上我看到了身為舞姬的玉葉，我一眼就認出了她，為了不被別人懷疑，我隻能把她納為小妾，接近府中。”
“怪不得你這麼容易就答應收養一個敵國的公主，原來你和他是老鄉啊。”夜千尋對自己的身世一點也不吃驚，“那你又為什麼對玉葉那麼冷酷呢？”
“因為她不幹淨。”莫書德憤恨地說，“在她做舞姬的時候，已經不幹淨了。”
“那你怎麼確定她生下的是你女兒？”
“驗過了，她的確是我的女兒。”
“想必你早都知道了吧？”夜千尋歪著頭對田雨萱道，“否則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不過我遵守諾言，把你放了。但是，以後你就是個廢人了，而且身上的傷痕，多多了！嗬嗬！”夜千尋特意把廢人兩個字加重“你……你……”田雨萱一句話也說不出，突然放生大笑，“哈哈哈哈……”
“瘋了。”
然而田雨萱又突然哭了起來：“嗚嗚……為什麼是這樣？我的武功呢？”
看著田雨萱哭哭笑笑，夜千尋明白了一件事：“呀哈！這丫真的瘋了！本人說話算數，放了你，瘋子一個。”
夜千尋取出鑰匙解開田雨萱的鐵鏈，田雨萱渾身軟弱無力地從鐵板上滑下來，軟癱在地上，瘋瘋癲癲的，突然看到夜千尋，抓狂了似的撲上去，嘴裏大喊著：“殺了你！殺了你！”
夜千尋一皺眉，嫌棄地一腳把她踹出老遠，正好跌倒在莫書德腳邊：“靠！離我遠點，惡心！莫書德你快點把她帶回去吧，省得看著礙眼。”
莫書德也算沉得住氣，他拉起田雨萱就往外走：“錢我明天送來，你放心。”
可田雨萱雖然瘋了，但不傻，她還能認出莫書德。田雨萱抓著他的手大喊大叫：“莫書德！你也算是爹？要不是你，我會這麼慘？殺了你！”
莫書德深知自己的過錯，他沒有還手，任由田雨萱對自己廝打。
“閉嘴啊！”夜千尋憤怒地大喝一聲，一枚石子把田雨萱打暈，“快點把她拖走！”
看著莫書德走遠了，夜千尋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哼，莫書德，你以為我是想要錢嗎？我真正想要得到的，就是看著田雨萱生不如死！”
看著鐵板上刺眼的血紅，夜千尋笑了。
大街上“好久沒出來玩了，這裏也沒怎麼變化嘛！”烈流火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說。
“我怎麼沒覺得？”夜千尋搭話。
“嗬嗬，你當然沒覺得了，你不是忘了嗎。”蘇漠冰拍拍她的肩膀，湊到兩人耳邊道，“注意了，有個人在跟蹤我們。”
“這是在拍諜戰片麼？三天兩頭死啊死，傷啊傷，昨天剛逼瘋了一個，現在又來一個跟蹤的。”夜千尋一翻白眼，“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翻白眼！”
“跟我走吧。”烈流火笑著拉著她，穿過熙攘的人群，拐過彎曲的道路，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後麵的人卻還在跟著。
“天哪！這樣都甩不掉，502膠水啊！”烈流火悄悄伸出大拇指，“佩服死了！”
“後麵的，幹嘛老是偷偷摸摸的？出來吧！”夜千尋在一個死胡同停下，轉身盯著後麵空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