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皇宮到底要幹嘛?”
夜千尋頓了頓,還是編了一個謊話:“聽說皇宮的寶貝挺多的,來順手牽羊兩下。”
“哦。”黔陽點點頭,隨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抬頭又問,“那……誒?人呢?”
樹上已經空了,有幾片葉子緩緩飄落,證明這棵樹還是動過的。黔陽盯著那裏看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袖子往回走去。
夜千尋飛奔而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落葉。
可能在皇宮的時間有點長了吧,幾天沒有她的消息,喬斯和駐紮在玥冥的另一個座主蘭和已經陸續派出十幾名暗衛打探消息三天了,知道夜千尋被關進死牢,正準備動手,卻見她又自己回來了。
“宮主。”兩人走上前迎接。
夜千尋點頭示意,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又去換了換髒兮兮的衣服,然後坐下跟他們二人討論了起來。
“看來,玥冥皇宮真的很不容易闖進去。”
“宮主打算怎麼辦?”蘭和問。
夜千尋把手抵在下巴下麵,閉目沉思了一會兒,良久,才睜開眼:“一個人去容易出問題,人多了又容易暴露……這樣,過兩天我休息好以後,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去,怎麼樣?”
“屬下萬死不辭。”
“很好。”夜千尋打了個響指,“好了,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吧。”
午後的庭院雖然有些涼意,但不乏一絲絲秋天舒適的氣息,夜千尋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時不時哼哼小曲,悠哉悠哉。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的焚香,剪下一段燭光,將經綸點亮,不求蕩氣回腸,隻求愛一場,愛到最後受了傷,哭得好絕望……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隻期盼你停住流轉的暮光,請賜予我無限愛與被愛的力量,讓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靜靜地觀想……”
稍微偏了偏腦袋,夜千尋看著天空懶懶地說:“出來吧,捉迷藏我擅長的很!”
草叢動了動,一個白衣男子從那裏走出來,拂去身上的樹葉,走了過來:“眼力很好。”
“言祭染,你怎麼突破這裏的防衛進來的?”夜千尋仰麵朝天,看著他比天氣更冷清的雙眼問道。暗蠱宮的防衛夜千尋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可他也太……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自有辦法。”言祭染回答。
“告訴我唄。”夜千尋央求道。可言祭染偏偏就不說。
“切,不說算了。”夜千尋哼了一聲,翻了翻身繼續曬太陽,“你來找我有事?”
言祭染低頭看著她不雅觀的姿勢,說:“知道你逃出來了,好奇來問問。”
“哦。黔陽幫我逃出來的。”夜千尋伸了個懶腰,道。
“黔陽?”
“嗯,黔陽。”夜千尋又挪了挪,舔舔幹澀的嘴唇,眨動著靈巧的雙眼看著他,“還有事嗎?”
“沒有。”
“那你有別的需要忙嗎?”夜千尋又問。
“沒有。”言祭染依然麵無表情。
“陪我曬曬太陽吧,看你整天冷冰冰的,曬曬太陽,心情就不會缺鈣!”夜千尋笑道,很義氣地讓出一半的躺椅,拍了拍,“過來躺著曬太陽吧!”那個躺椅很大的,跟一張床似的,根本不在乎那一半的地方。
言祭染蹙眉,道:“沒有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雖然不是跟她一起“睡”,但這樣終究不妥。
“聽過啊,但沒聽進去。”夜千尋無所謂道,拽拽他的衣服,“沒關係的,看你麵癱的樣子,也該曬曬太陽,享受一下溫暖了!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