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正午,楊冰心走進一進一家客棧,打算休息一會,她走進客棧坐在座位上,所有的顧客看見一位穿著白衣的仙女都將眼睛看向楊冰心的位子,楊冰心並沒有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小二跑過來大獻殷勤的說:“姑娘你是要吃飯還是住店,本店有上好的~”楊冰心看都沒看小二一眼,隻是冷冷的說道:“吃飯。”小兒忽然被人打斷他的話,雖然有一些不舒服,但一眼這姑娘的裝扮,必是富貴之人的千金小姐也不敢得罪,隻能悻悻的下去了,等小二將菜端上來,楊冰心隻是自顧自的品嚐著菜肴,並未將那些食客對她投來的異樣目光放在眼裏,而那些食客看著楊冰心安靜的樣子冷漠的話語,知道這位姑娘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物,所以也不再去看她了,可是下一秒一個聲音打斷了楊冰心的思緒,“又是你?”老板娘瞪起一雙圓圓的杏核眼,“你來幹什麼?”
楊冰心忍不住好奇之心將眼睛望過去,隻見一個身上披著一件滿是補丁的布衫,頭發淩亂的披散下來的少年,他迷離著眼睛,舉著他的酒葫蘆,搖搖晃晃地走進“醉仙樓”,本來媚眼如絲的老板娘,頃刻就變了臉色,老板娘臉色鐵青的說道:“又是你?”老板娘瞪起一雙圓圓的杏核眼問道:“你來幹什麼?”那個少年舌頭打結,笑嘻嘻地道:“酒鬼找酒樓,自然是要酒喝。”他仿佛醉的不清,連站都站不穩,腳下直打踉蹌,一隻像是半年沒洗過的手差點戳到老板娘豐滿的胸脯上去,老板娘後退了一步,板著臉道:“你若想喝酒,先把欠這裏的一百五十兩銀子還來再說。”少年的眼睛眯起來了,笑道:“你看我這身骨頭值一百五十兩麼?”老板娘怒極反笑,道:“你這身爛肉放到山林裏,恐怕餓狗都不肯吃的。”少年卻依舊笑嘻嘻地,他靠近老板娘,神秘兮兮地道:“莫小看人,說不定……你這酒樓有人肯請我喝酒,更說不定……連我的酒帳也一並還了的。”他嘴裏噴出的酒氣甚濃,老板娘忍不住捂了鼻子,向夥計嗬斥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酒鬼給我轟走!”幾個五大三粗的夥計早已經在一旁虎視眈眈,老板娘一聲令下,立刻走過來把少年往門外推。少年本來就是搖搖晃晃,一推之下更是站立不穩,笑嘻嘻地道:“莫粗魯,否則我要跌倒了。”他說完“跌倒”,果然撲通一聲跌倒,不過不是向後,而是突然撲倒在前麵的一張八仙桌上去。
那在桌上擺滿的佳肴,頓時“劈裏啪啦”掉下來摔了個粉碎,這個桌子正是楊冰心的,她看向這個少年,隻是這個少年也看向她,兩人眼神對望,隻感覺的到這種感覺時曾相識,老板看著那個少年的位子,又看看那個清冷如霜的姑娘,這位姑娘氣質清麗脫俗,絕不是大街上隨隨便便就能看見的胭脂俗粉,她又怎敢得罪,轉過身對著那幾個夥計厲聲說道:“快點把這個酒鬼弄走,不要驚撈了那位姑娘。”那幾個夥計對著老板娘恭敬的說道:“是,掌櫃的。”之後就走到那位少年麵前,對著那個少年拳打腳踢,而老板娘則扭動著腰肢,優雅的走到楊冰心麵前說道:“對不起,前麵破壞了姑娘的雅興。”但楊冰心並沒有看那位老板娘一眼,她隻感覺到那個少年,讓她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著老板娘冷冷的說道:“他的錢我幫他付,讓他們停手。”老板娘聽到楊冰心的語氣感覺很生氣,也平淡無奇的說道:“姑娘這恐怕不行吧。”楊冰心知道這位老板娘是不會這麼容易叫人停手的,忙施展輕功翩然來到那幾個夥計的身邊,那幾個夥計見到楊冰心身形快如鬼魅,心下也很害怕,但老板娘沒叫他們住手他們哪敢住手啊,可是之後的一秒,他們準備打下去的手已經被楊冰心抓住了,楊冰心冷冷的說道:“不行手斷的話,就馬上住手。”那幾個夥計聽見楊冰心的話語之中透露著威嚴之氣,當下馬上嚇的停了手,楊冰心扶起那個少年,將一大袋銀子丟到了老板娘懷裏,冷冷的說道:“這袋銀子就當是還以前這位兄弟的酒錢和前麵弄壞桌子的賠償,以及結賬的錢。”說完扶著少年走出了大門,老板娘知道這位姑娘不是她得罪的起的,也不敢多講一句話,立馬把那袋銀子放進懷裏,看著楊冰心和那位少年的背影,臉上隻有直冒冷汗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