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芬再次鞠躬拜了一下,壓低嗓子道:“雲機老祖,銀令幣在哪?可否告知,不然我無法向托付人交差。”
隻見雲機老祖雙目緊閉,一言不發。
趙芬的表情一會疑惑一會震驚,再找了一會兒,仍然是沒有。隻好對著泥人雙手合十鞠躬,語氣帶著十足恭敬的說道:“雲機老祖,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這就走。”
說罷轉身施展縮骨功,從窗口溜了出去。
她就像一陣風似的,仍然是身輕如燕,不一會兒就來到自己的麵包車前,啟動引擎趕回金陵市坦崗鎮去。
趙芬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實在是有損自己的聲譽,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對於雲機老祖,她是小偷行為。對於尖嘴猴腮汪姚,“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是沒做到守信用。
這真是一段離奇的邂逅,離奇的近乎荒唐,可這一切卻是鐵的事實。
而在寺廟後院的石室裏,雲機老祖身子一抖,雙眸霍地睜開來,他慢慢的打開旁邊的小櫃子,摸出一張舊照片看了一眼,微微合目,喃喃自語道:“汪姚,你這個癮君子總是死性不改,可是這回你是看錯人了!”
黎明時分,在金陵市坦崗鎮一處占地五畝的“甘蔗種植基地”,尖嘴猴腮汪姚在他的鐵棚房裏按了一下遙控開關,地麵下旋即露出一個暗道,連著一段用鋼筋水泥做的階梯。
整個暗道采用電動翻起的上蓋設計,而上蓋便是與鐵棚房裏一樣,能完全對齊縫隙的地磚。
汪姚走下階梯,下麵別有洞天,是麵積有一百多平方米的地下室。
雖然這裏已經完全屬於地下空間,但裏麵的空氣,溫濕度都與上麵沒什麼區別。
汪姚自己建造的時候還弄了新風係統,裏麵的空氣每兩小時能循環一次,又搭配了中央除濕器,就算是地下也不覺得潮濕。而且還裝了中央空調,冬暖夏涼,非常舒適。
汪姚此時身體感到不適,打哈欠、流鼻涕、嘔吐‘全身酸軟、全身如螞蟻在爬......
他急忙從其中一箱子裏翻出一大堆的白色粉末,那些全是高純度的海洛因。
汪姚取了一些海洛因放在錫箔紙上,用打火機的火苗燒向錫箔紙的底部,那些白色粉末受熱後產生煙霧。
汪姚用紙卷成一根管子,將海洛因煙霧通過嘴與鼻子吸入體內,這種吸食方法,又稱為“追龍”。
這時,在毒癮的作用下,汪姚進入了另一個層麵,他的身體、靈魂和意識似乎變成了一塊殘片,就像一道電光或一枚出鏜的子彈,瞬間之後,他就感覺自己擁有了自己幻想的一切。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豹,一隻鷹,甚至是造物主,是神,是魔鬼,是英雄,是星外使者,是地球的拯救者或是毀滅者......
這種幻想僅僅持續了十多秒鍾,當藥效過去之後,他覺得自己是從天上重重地摔了下來,砸到地上,身心疲憊,痛苦至極。
汪姚對使用毒品的欲望和渴望以及對毒品的精神依賴性,促使他不得不再次染指毒品。
於是,汪姚又翻出另一個箱子,翻出一大堆很像是冰糖的物品,是一種無味或略微苦味的透明結晶體,這些東西俗稱冰毒。
汪姚又把冰毒放在錫箔紙上,用火燒錫箔紙底,冰毒受熱後產生煙氣,然後經過盛水的瓶子“冰壺”過濾煙霧,再吸入體內。
由於他長期吸食毒品,身體對毒品產生越來越高的耐受性和越來越低的敏感性,吸毒頻率就不斷的增加,吸毒的量也就越來越大,對毒品的依賴程度也就越來越深。
汪姚表情興奮,情緒高漲的瘋瘋癲癲了一陣子,便開始盤膝打坐,默念心法呼吸吐納,讓自己冷靜下來,恢複正常狀態。
如果不是他年輕時已練成各種武功心法,還吃過雲機老祖的一顆丹藥,他早就由於吸毒過多導致抑鬱自殺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