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飛鼻中哼了一聲:“阮平兄,難道你也認為,這一針的傷害,我應該不要報複?”
阮平發了一個“不”的表情:“黃兄,你千萬不可以想著找她麻煩,陳娟並非壞人,這一飛針,她亦絕非是有心傷害你的。”
黃小飛也知道陳娟發射銀針時並沒有用盡全力,不然自己就是重傷不堪了,如此看來,陳娟是對自己心存仁厚了。
想到這一點,黃小飛止不住麵色也微微泛出一些羞澀之色,而電話那頭的阮平卻忽然一動,試探問道:“黃兄,你認為陳娟姑娘長得漂亮不?”
黃小飛回複說:“初次見麵,深夜沒看不清楚,不便置評!”
阮平想起了陳娟之前一段溫情,內心不免有一些感慨,隻是他堅持理性對待,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動這份感情的,否則最終害了別人又害了自己,罪莫大焉!
想到此,就問黃小飛:“你是否已決定不計較陳娟對你造成的針傷了?”
黃小飛微微停頓片刻,整理好思緒之後寫道:“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想把這支銀針還給她,而且還要領教她那個飛針特技,不然怎能心服!”
阮平淺淺一笑:“黃兄,你們目前都氣在心頭,建議你不要急於找陳娟,我手上有一些小東西,麻煩你幫我轉交給陳娟,等你拿到東西後再去找她切磋飛針絕技也不遲!”
黃小飛隨意地發了一個表示“同意”的表情,然後解下頸上的項鏈,在有光線的地方拍照發給了阮平,解釋道:“阮平兄,你看看這個,就是黑虎一直要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
阮平擴大圖片仔細觀看,估計那是一件明代的和田老龍玉佩,呈圓形,包漿自然老氣,老刀法雕刻,工藝精細,動態逼真形象細節,雕刻到位,線條優美,肉質油潤。
阮平同情的寫道:“看著這玉佩照片,估計黃兄你有一段悲傷身世!”
黃小飛麵上泛起了一片悲淒之色:“你說的對,那黑虎三番五次非要得到這東西,至於他為什麼要,我也不知道!”
阮平呐呐的問:“這玉佩你是哪裏得來?”
黃小飛苦笑了笑:“是我爺爺交給了我父親黃榮,再傳到我手上。我父親預料會被黑虎殺害,提前將這個玉佩交給了我保管,說是我與奶奶日後要機會相見時的證物。”
阮平奇怪的問:“你父親與黑虎是什麼關係?”
黃小飛納悶的回複:“我其實也不太確定,我爺爺和黑虎昔日是同門師兄弟,至於他們日後怎麼成為仇人,估計是因為變成了情敵,我爺爺和奶奶結婚後生下了我父親,黑虎自然排斥我父親,看他不順眼,直到有機會痛下殺手。”
頓了頓,黃小飛接著又說:“我父親還交代說,這個老龍玉佩裏秘藏著一個地址,可以找到我的奶奶,隻是這麼多年來,我們父子倆都滲透不出其中的玄機。至於我奶奶是否還活在世上,我也不清楚。”
寫字到此,黃小飛那雙瞳子內已噙滿了熱淚。
阮平發了一個表示“安慰”的表情:“你也不必多想,不管你奶奶是否還活在世上,眼前既有這件信物可以找到她的地址,倒是一件喜事,你不可放過這個機會。”
黃小飛長歎了一聲:“是的,這是我一件還未完成的心願,我父親要我好好保管好此物,尤其是防止黑虎偷去,這一點我真是不明白,不過我知道其中必有道理。我在囚禁黑虎期間,黑虎寧死也不透露哪怕蛛絲馬跡,他要我將玉佩交給他看,或許能找出玄機,我才沒上當!三年多來,我真後悔沒有趁機殺了黑虎,料不到後來被蔡芝破壞了我的好事。再過兩天,我與黑虎會麵之時,也就是我與他分出生死的時候,他如果不殺我,我就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