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去燕國,於是,收拾行李,挑選隨從,安排事務。天郎和阿娜是都帶著的,本來侍侯的人選是清愁,但是何棲來知道了,非要跟去不可。天香與疏影都勸他說有清愁跟著,不必他去了。但是他找到我小臉很堅決地說:“王爺,我也要去。”
雲岫看著他一臉通紅的樣子,好笑地說:“棲來,你去做什麼啊?清愁伺候王爺慣了,他梳的發型,王爺才滿意。”
何棲來認真地說:“雖然我不能像清愁哥哥那麼會伺候人,但我親自跟去,危機時候可以保護王爺,我畢竟還會點拳腳。身邊跟隨的都是懂得武功的,不拖累王爺的要好一點。”
雲岫本來不以為然的表情變得有些動情,點頭道:“好孩子,難為你一片心。”
我看了他們幾眼,這兩個實心掛念我安全的人,心裏覺得很是暖暖的。看著何棲來難得的嚴肅表情出現在稚嫩的臉上,突然讓我想起清愁,同樣差不了幾歲的孩子,在安城遇刺的時候,清愁隻是害怕地抓緊我的手臂,下意識躲在我身後,讓我感覺自己是一個標準的擋箭牌被他抓在手裏的感覺。我知道這裏是女尊世界,男人都習慣躲在女人身後,但我還是覺得不太舒服。當初要是換作何棲來,怕是定然站在我前麵。此去燕國路途遙遠,還有很多無法預料的危險張著血盆大口等著我,我的確應該帶些能保護自己不拖累自己的走,想到這裏,我微笑著打趣他:“我們這次出去不是遊花看景,而且要隱秘行事,人要帶的越少越好。棲來,路上很吃苦的,你可要想好了啊。”
何棲來聽我話裏允了,便喜歡道:“王爺,請放心,再苦我也不怕。”
這樣隨從都是精挑細選的,連伺候我穿衣梳頭的都換上了疏影和何棲來,雲岫看著名單才微微舒口氣。然後他又指揮人動手給我收拾行李,把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收拾了很多套,吃的用的,更是很多箱子。
我忍著笑意道:“阿岫,你當我去的是不毛之地?連吃的穿的用的都買不到?”
他被我取笑得有些臉紅,然後親自動手把我的衣服挑揀了下,邊喃喃道:“這件是你最喜歡的,這件你穿著也好看……”。
我終於忍無可忍,把他手拉過來道:“阿岫,這次我去是秘密行事,這些衣服我是不能穿了,都是紅色,而且這樣講究,目標很明顯。”感覺這人實在像我媽媽般嘮叨。
雲岫看著我有些惆悵,咬著嘴唇道:“我心裏慌亂的很,平靜不下來。”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可以和獨孤商議。”
雲岫驚慌抬起眼道:“獨孤不跟你去麼?有獨孤在你身邊我才安心。”
阿岫越來越愛我,便重心放在我身上多些,對其他事情便有些不夠敏銳。可這樣偶然的愚笨是因為我,所以我極為受用。我指著庭院上的梧桐樹,上麵有窩不認識的飛鳥做巢沒多久,對雲岫道:“我不能把所有的鳥卵都放在一個巢穴裏。若不幸喪失獨孤,我前進的路途實在太艱難。燕國之途凶險不說,何況獨孤身子太弱,絲毫風險我都承當不起。上天把這個人送給我,我便要抓住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