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宿舍便開始一陣漱洗。就在他們漱洗完時,時間已悄然而去。上課鈴聲清脆刺耳的響起。徐文聰和張恬同時歎了口氣,好像都在感歎時間過得太快了,洗漱完後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又得奔向教室了。其實這對於大考前會安排學習生活的學員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這也是學員們臨近大考前沒得選擇的生活。對於學員們來說,這不能反抗,就隻有承受吧!
聽著鈴聲的張恬有些苦逼的道:“哎!蒼天啊!大地啊!我的青春啊!這節奏要使我快崩潰了!看來下午是要逼本人在教室和周公他老人家論棋道了。”徐文聰很自然的笑道:“恬哥,那小弟我敢肯定的告訴你,你的軍師會是我們很有神威的老班吧!”張恬故作害怕用很逗的語氣道:“那這幸福可來得太突然也太悲催了吧!”徐文聰瞟了張恬一眼:“小樣!就那還叫幸福,得了吧!趕緊走吧!要是再遲一步的話,那可真要讓你體會到什麼是幸福了。”張恬看了一下時間,就和徐文聰直奔教室而去。
徐文聰和張恬剛進教室正式上課的鈴聲就響起了,各自急急忙忙竄到了座位就掏出課本看書,徐文聰看了一會兒書,本隻想活動一下脖子的,但一回頭就發現王倩看著他在笑。徐文聰就本能的微笑著點頭回應了一下。不知過了許久,徐文聰還是發現王倩在看著他笑,徐文聰就覺得奇怪了:我什麼地方有那麼搞笑呢?怎麼會直惹得王倩發笑呢?就在覺得奇怪的同時,也有些不自在和不好意思。
徐文聰帶著奇怪和疑惑看不進去書,實在忍不住就問:“王倩你笑什麼呢?”王倩隻是輕輕地擺了擺頭,但是依舊在笑。徐文聰更覺得奇怪也覺得疑惑了,可是問王倩,王倩又不說。實在沒有辦法,就用了損招,將筆尖對著王倩的手,裝得很認真的道:“你要是不告訴我你笑什麼?我就用筆尖戳你了。”王倩聽著徐文聰這麼說,並且看到徐文聰作勢像真要戳的樣子,就微笑中帶有些慌張的道:“你別那麼凶了,你嘴角有泡沫,都像中毒了一樣,你還凶。”王倩剛說完就又掩嘴笑了起來,在笑的同時遞給了徐文聰一張皙白的紙巾。徐文聰接過紙巾說了聲謝謝,就抹了抹嘴角,邊抹嘴角邊暗想:真有那麼搞笑嗎?不就是漱牙時牙膏泡沫溢到嘴角沒有擦幹淨而已嘛!
徐文聰暗想之後就什麼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了,繼續埋頭看書。這也是避免徐文聰此時尷尬的好辦法。王倩笑了一下下也就收斂了,也開始看起了書。不過此時的王倩真有點‘身在曹,心在漢’了。雖說是在看書,還不如說她是在看徐文聰。王倩每翻看一頁書,都要偷偷看看徐文聰,好像徐文聰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似的。盡管此時每一次偷看都隻是看到徐文聰的側臉,但是從王倩的眼睛裏可以看出,隻要能看到徐文聰,哪怕是背影都是滿足的。甚至有時王倩會暗想:他真帥,人真好,對待事情認真,真是我的白馬王子!有時想著想著臉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少女應有的紅暈。
王倩猛地擺了擺頭,對自己暗暗地自言自語道:“哎,傻丫頭,這是在想什麼呀!快看書吧!”盡管這樣提醒自己,可還是看了一眼徐文聰後,才埋下頭看書。
窗外,狂卷的雪花淩亂地飄灑在蕭瑟的樹枝上,呼嘯的北風淒烈的吼叫著。卻總也打亂不了正在奮鬥前行的學員們。
青春有時就像風一樣,吹得很淩亂,但改變不了歲月的前行。盡管是在冬季惡意的蕭殺下,青春任然是激情飛揚的。
看著窗外的雪。有的學員無動於衷的看書;有的學員則隨著雪花的狂舞而歡呼;有的學員也開始了大篇幅的閑談家常;也有的學員看著雪花而滿臉哀愁的趴在桌子上。各形各色,各自都在做著各自的事。畢竟這一場雪過後,可能就是溫和的春天和漫長的夏天的到來。滿臉哀愁的學員,可能是覺得這有可能是自己在教室最後一次隔窗看雪了吧。畢竟沒有誰敢說自己大考有十足把握必勝。況且人事無常,在教室隔窗看雪也會是青春最美好的回憶之一。徐文聰抬頭看了看窗外的雪,又看了看同堂的學員。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凝重感。因為徐文聰知道大考過後不僅僅是鋪未來的人生路,同時也是學員們的一次痛苦的離別。這種凝重感不僅僅徐文聰才有,而是所有的學員都應該有。隻不過是未到末時不表露吧!
在這季節,小草已開始冒出嫩嫩的尖頭,蕭瑟的樹枝上已布滿了嫩芽。可誰知這天氣竟如此的反常,不但不陽光明媚,反而是大雪狂舞。肉眼看去,狂舞淩亂的雪花很快就堆積得將地麵冒出尖頭的小草掩埋。隻有牆角和樹腳旁有少片的地方沒有被完全掩埋。稀疏的小草在有許些刺骨的雪風無情的輕刮下堅強而歡快的成長著。看到這一幕,徐文聰嘴角露出了絲絲的笑意。似乎是在笑,不管環境多惡劣,也覆滅不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