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難道沒問問他們我開的是誰的車麼?中午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沈晗之的車旁邊有男人的腳印,沈家隻有她和王嫂住著,斷然不會有男人的腳印。”
徐思業的動作被秦放的這一句話給凍住了。
他盯著自己的兒子,覺得這好像不是那個剛剛從山裏走出來的孩子了,他感覺秦放正在慢慢的脫離他的控製,雖然很難,他卻一心一意的想要離開他。
秦放道:“我讓她開我的車走,她走了之後我看了看車子,刹車果然被人動了手腳。爸,你應該慶幸今天是我自己撞了車,真要等出了事我肯定沒命在這裏見你了。”
徐思業這會兒的臉色也挺不好看的的。
他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會被秦放發現了。
他說:“你既然知道我不會放手,那麼你就應該想到你幫她擋了這一次,擋不了下一次。”
秦放吸著氣笑到:“杜少仲跟嚴老爺子說過一句話,我聽過之後一直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說這個話的勇氣,如果我說了我和晗晗總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抬頭看著自個的父親,一字一頓立求談吐清晰語句達意:“爸,我什麼都不要,隻要和晗晗在一起。這個什麼包括官位,包括仕途,也包括我的生命。你如果再做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一定和她一起走。”
徐思業隻覺太陽穴突突亂跳,額上青筋迸起老高,揚手便欲一掌摑上去。見他雙眼望著自己,眼底痛楚、淒涼、無奈相織成一片絕望。心底最深處怦然一動,忽然憶起許久許久以前也有人這麼望著自己說:我什麼都不要了,就算是死也要同她在一起。
是鬼迷心竅了,他們都是鬼迷心竅了。就是這樣的鬼迷心竅把徐家給斷送了。
徐思業想著,不能,他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
可是秦放眼中的倔強那般的清晰,如果她死了,他怕真不肯活了。
徐思業連日來公務繁忙,剛剛才從縣城裏趕回來,這一口氣沒提上來隻撫著胸口坐在凳子上隻喘著粗氣。人上了年紀一直都有些心髒腦血管之類的毛病。
秦放忙朝外頭叫了人,立刻有醫生和護士湧了進來把徐思業帶走,一幹秘書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有準備封鎖消息的,有通知人把下午的行程統統取消的。
有一個姓高的秘書是徐思業身邊最是得力的人,聽說從前還是徐思業大哥身邊的人。徐家東山再起之後就一直跟在徐思業身邊。他一看這個情況就知道徐思業肯定是被秦放給氣的。
高秘書想開口勸勸:“秦放,你這樣胡鬧豈不知道你父親有多難做。”
秦放已經把臉轉過去之瞧著外頭的窗戶了。
高秘書知道他不想聽自己說話:“不管你做什麼你都不能這樣誤會的父親,你不是他的工具,你是他的兒子,他是在乎你的。”
秦放聽到這句話才慢慢的轉過頭來說:“高秘書,如果父親如不還把我當他的兒子,就不會想讓我一輩子都不好過。”
他又對高秘書說了一句:“高秘書,我請你下次幫我爸做那些事情的時候能夠想起我今天說的話。你們要沈晗之的命,就是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