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殘魂圈在莫如影腰間的手在莫如影身上捏了捏,莫如影本能地叫了一聲:“大哥,你幹嘛!很癢的!”
夜殘魂卻十分淡定地說:“瘦了。”
莫如影鬱悶,在這之前整天形影不離地抱著也不見提過半句,現在是發哪門子神經?而且這樣的動作妖孽以前都不會做的,平日裏也許會接個小吻但還不至於動手動腳,就算動也不會這樣動。
“哪裏瘦了?”莫如影黑線的同時也很淡定。
“除了這裏哪裏都瘦了。”夜大妖孽依舊很淡定。
莫如影急忙一躲,差點摔下馬去,不過夜殘魂是什麼人物,怎麼可能讓她如此不幸,輕輕一拉人又回到了原處,不過莫如影依舊嚇得不輕:“大,大哥,你吃錯藥了?”
“何出此言?”淡定。
何出此言?莫如影黑線,她其實更希望夜殘魂說“無”這樣的字樣,這樣她就不用在回答這樣叫人無言以對的問題了。她該怎麼說?大哥你以前都不這麼……色……的?可惜這妖孽這般淡定又這般地清明的眼神哪裏有半點少兒不宜的樣子?
而且她也不敢肯定夜殘魂以前沒有這樣過,也許隻是不在她清醒的時候,額……仔細想了想,莫如影確實輕易想起了雪峰之巔上的事情……妖孽其實本質上應該是沒有變的吧?
“嗯?”夜殘魂見莫如影不答,又很淡定地追問。
莫如影繼續黑線,很幹脆地,閉上眼,裝睡!
夜殘魂見此情形,嘴角輕輕翹起,稍稍有些無奈,卻是道不盡地溫柔。
換了個姿勢,夜殘魂抱起莫如影消失在馬背上。
五月的風有些暖意,但輕易被夜殘魂身上的冷意拂盡,莫如影聞了聞夜殘魂身上的味道,想著,這人真的不是妖麼?想完之後連自己都覺得好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心隻想著這個問題,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值得她用盡一生去思考的問題。
莫如影那時候失憶,沒去在意夜殘魂究竟是怎麼進的寄情穀,隻覺得一定很簡單,但沒想到會簡單到這種地步……
直接腳不著地地進去了!
天啊,莫如影的挫敗感一地一地的,因為陳法雖不是她著手的,但是所有的機關都是經過她的手的,她怎麼說也是……也是……
“大哥!”
“嗯?”夜殘魂被莫如影抓著領口,卻還是一副淡定且溫柔的摸樣,當然還有非常必要的無辜與不解。
“你……你……你……你的原形是什麼?”莫如影決定不再用“你是不是妖”這樣的句式。
“原形?”依舊很淡定,很溫柔,很無辜,很不解,當然前提還是夾著冷清的氣息,是個極其矛盾的綜合體。
“毒藥,陣法,醫術,劍法,內力,機關……樣樣精通,你說你還是人麼你?長得不像人也就算了,你其他地方好歹也該像個人不是?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要是再來個大規模地自然選擇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蝦兵蟹將還不立馬被淘汰?你說你……”
“……”雖不是完全聽不懂,但夜殘魂要理解這段話還是需要時間的,當然,意思雖然聽不懂,但某些句式的錯誤及用詞的不當他還是能夠輕易挑出來的,隻是他覺得要莫如影說這麼長的話已經很難得了,沒必要再挑出什麼毛病來,等莫如影終於完全停下來之後他才似懂非懂地回了句:“冷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