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離開那個房子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個婦女的身影朝我走來,那女人朝我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拍著胸脯說道:“哎呀,嚇我一跳,今天怎麼這麼晦氣,打麻將不停的輸錢,還出門就被人嚇一跳。”
我連忙用手擋一下,匆匆的跑開了。
有些人,還是不見為好,見了要說什麼呢?
剛好能趕上最後一班的客車,其實我還是蠻幸運的。雖然之前我和張宇軒一路走得十分艱難,但是現在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是的,如果我在車站等了一班列車又一班的列車,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但是,最終我還是能坐上那班能載我回家的列車,我就還是幸運的,不是嗎?
現在的我,多麼想讓這輛客車日行千裏,投入到張宇軒的懷抱,告訴他,我們讓時間錯過了三年,而我願意用餘下的時間,好好的來愛他。
回到家中,桌子上麵卻擺滿了飯菜,張宇軒圍著圍裙從廚房裏麵端出來一盤菜,操著手說道:“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一個也不接,發了那麼多短信,你一條也沒回。”
是的,之前為了不讓別人打擾我,我沒有帶手機出門。
“我忘記帶手機了,我錯了。其實我也一直惦記著你呢,這不連夜趕回來了嘛!”我接過他手裏的盤子,笑著說道。
他愣了一愣,從後麵抱住我說:“你是不是記起我了,以後不要讓我找不到你,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我回過頭看著他的眼睛:“嗯,再也不要分開了。”曾經的曾經,以為我們可以抵抗過命運的安排。隻是,我們不知道,蝴蝶注定是飛不過滄海的。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美國嗎?前幾天我爸媽打電話來,說要我回美國。我回來這裏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你願意嗎?”他低下頭,吻著我的頭發問道。
我想我是願意和他一起去美國的,離開這個曾經讓我擁有那麼多悲傷記憶的地方。我以為失憶之前的人生是屬於我的記憶,雖然看來是殘酷的現實,但是,現在這個抱著我的男子,他填補了那些記憶裏所有有關於幸福的空白。
於是我重重的點點頭:“嗯,我和你一起去美國。”
之後的時光,我想,會一直像這樣一直的幸福下去吧。
可是突然有一天,宇軒卻打電話告訴我,他想要和我現在這裏舉辦婚禮,然後再帶著我這個兒媳婦一起去美國見父母。
我沒有想到,他會在電話裏向我求婚,而且是,這麼的不正式。
“紫漠,你在聽嗎?”他在電話那頭急切的問道。
“我在聽。”我回答。
“願意嫁給我嗎?”他極富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怔怔的待在沙發上麵。
自從那晚宇軒說要帶我去美國後,他便把我安置在家裏做他的全職女友,咖啡廳的工作他也不讓我做了。於是,我每天就是待在家裏,做好了一桌飯菜等他回來,有時,他也會早點回來和我一起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