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她,看到她和陳赫站在一起,莫名的沒有開心,有的隻是酸楚。
陳赫卻問道:“看到您未來的兒媳婦了,開心嗎?”
“嗯,兒子的確是長大了,都有心愛的人了,我看著這女孩不錯。”
我在一旁聽的是雲裏霧裏,難道我們不是兄妹麼?
陳赫他,即便是知道了這個事實,卻還是要一意孤行麼?
他走到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
“跟我來。”他說道。
他帶我來到一間貌似是書房的房間,拿起桌上放的一張照片,我看到那是一張情侶的合影,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笑得十分開心,這是處於熱戀期的一對。
“照片上麵是我爸爸和我媽媽。”陳赫淡淡地說到。
雖然這張照片上麵的人相貌都很年輕,但是依稀可以看出男子的樣貌正是年輕時的陳赫的爸爸,但是,那個女子,怎麼看也不像剛剛見到的那位陳赫的媽媽。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陳赫說道:“是的,我的親生母親是爸爸以前公司的職員。”
“所以……”我吃驚的望著他,不能相信。
“所以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陳赫接著說道。
也許上天給我開了一個玩笑,要讓我們等待好久好久,才會知道,幸福是那麼的不容易得到。
他輕輕的用我在懷裏,低頭看著我,眼神裏滿是溺愛,我望著他,莫名的心疼,心疼自己一直以來對於他的視而不見,心疼他所受的等待。
我常常在想,如果可以幸福,幸福該是什麼模樣。
就像現在,每天可以看到心愛的人,還有我最最親愛的媽媽,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麼。
然而,幸福至少會降臨在一部分人身上,那天,陳赫接到一個電話偶,臉色便難看的很。
我得知,李咪住院了。
我和陳赫去醫院看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十分的虛弱,她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和她之間哪還用得著說什麼對不起。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對她說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的。紫漠,你能原諒我嗎?”我看到她那蒼白的嘴唇對我說道。
“傻瓜,我早就原諒你了。”我撫摸她的頭發,什麼時候她的頭發竟變得這麼稀少了呢?印象中的李咪一直都那麼健康,仿佛無堅不摧。
醫生告訴我們,李咪是癌症晚期,最多活不過一個月了。
李咪請求我們不要把她的事情告訴她的父母,免得他們擔心。李咪,原來也是這麼在乎父母的感受的嗎?那當初,又為什麼那麼狠心,那麼決絕的離開。
但是,畢竟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她希望自己臨走前能再見一見自己的父母,即使他們還是不肯原諒她這個女兒。所以,她懇求我和陳赫能帶她去見一麵他們,即便是待在遠處遠遠的看上幾眼就好。
我想,天下間沒有那個父母會一直記恨自己的兒女,所以,他們一定會原諒她的,不是麼?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侃侃,陳赫,你能答應我,替我照顧侃侃媽嗎?”她的聲音那麼微弱,那麼的誠懇。
“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陳赫堅定地說道。
李咪抬頭看著我,“我一直都把侃侃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我笑著說道。
是的,我會好好照顧侃侃,把她當做你生命的延續。
李咪點點頭,沒再說話。
一些人來了又走,在我們的生命裏留下一串串抹不去的痕跡。
從醫院出來,和陳赫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裏止不住的憂傷。
陳赫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不要難過,至少還有我在你身邊。”
是的,經曆了這麼多的坎坷,還好,有你在我的身邊。
每天在廚房裏可以看到,一個幸福的女人炒著菜,一個帥氣的男人在旁邊幫忙,還有一個小女孩吵著餓了,我想,這大約是幸福溫馨的樣子。
隻是偶爾會想起,宇軒那揚起嘴角的微笑,李咪帶著淺淺的酒窩的微笑,陳赫那略帶痞子壞壞的笑容,在我的記憶裏留下了淺淺的,淡淡的顏色,他們將是我記憶深處最特別的色彩。
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不同的我們,經曆不同的事情,或憂傷,或難過,或心酸,或喜悅,我想說,每種生命的色彩都在告訴我們,我們所經曆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我們變得更好,變得更加堅強,勇敢,更加努力的想要去愛。
去愛吧,在還能愛的年紀,在還有力氣去愛的年紀;去追夢吧,在還有夢的年紀,在還有激情去創造夢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