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李尚誠擊掌,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為了壓軸的拍賣品,已經愁了很久,畢竟,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以一個國家為後盾,見過的東西實在太多,能入他們眼睛的東西,又太少。
“既如此,這壓軸的拍賣品,就交給風老弟了!”
風清影點頭,和李尚誠相視而笑,期待起拍賣行的空前盛況。
夜清寒已經幾日都不見人影,風清影知道,他是因為那日她說的話,一時難以接受。
也或者,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畢竟,她於他,隻是一個陌生人。
可是心裏,卻是淺淺的傷感著。
其實夜清寒在她身邊出現的時候很少,但是每一次,他都是站在她旁邊,為她排憂解難,就像一個哥哥,擔起她肩上的重擔。
可惜,這樣的一份關愛,為的,不是她!
如果他再也不出現,很久之後,想起夜清寒這三個字,她依然會難過吧!
歎息一聲,風清影端著水盆,到禦天淩的房間,為他換藥。
雖然心裏決定給他一個機會,但是臉上,風清影依然是淡淡的,仿佛自己麵對的,隻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禦天淩身上的傷很嚴重,躺了幾天,依然不敢大動,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風清影。
唯一讓他稍微開心一點的,就是風清影用斷腸草配了藥,已經解了毒。
他不知道的是,那毒在身體中太久,又受了侏儒女一掌,傷了心脈,風清影的身體,已經無法調養到之前那樣健康,不至於虛弱,也不能太過奔波。
“影兒,我什麼時候能下床啊,再躺下去,骨頭都僵了。”
風清影不理會禦天淩的撒嬌耍賴,手上動作利落地拆開紗布,換藥,重新包紮。
“影兒,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影兒……”
“影兒……”
風清影低頭,看著扯住自己衣擺來回搖晃的手,再順著手向上,看了看禦天淩左肩上層層包裹的紗布。
驀然勾起嘴角,笑得清淡,卻夾著幾分陰森森的味道。
禦天淩非常識相地停住手上的動作,卻依然不死心地扯著她的衣擺,不肯放手。
“傷口不疼了,嗯?”
那一聲尾音,吊得斜斜的,向上飛去,卻又突兀地斷掉。
禦天淩吞了口口水,咧開討好的笑。
“影兒的藥很有效,傷口愈合得很快。而且就算有些疼,看到你無恙,也就不疼了。”
風清影心裏軟軟的,伸出去的九陰白骨爪,終究是沒有舍得用力,隻是輕輕地按了一下禦天淩手臂上的傷口。
“嘶……”
禦天淩倒抽一口涼氣,疼得臉色發白。
隻是那手,依然固執地抓著風清影,可憐巴巴地用眼神控訴她的暴行。
風清影沒有絲毫的內疚之心,目光涼涼地掠過禦天淩的手臂,鼻中哼了一聲。
“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再敢亂動,就不是輕輕按一下了。我保證,會將你的傷口一下一下地重新挑開,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疼。”
禦天淩縮了縮脖子,身上一動不敢動,手依然賊心不死,停留在風清影身上,眼睛眨啊眨地看著風清影,一臉的無辜可愛。
那樣一個平日裏心思藏得深遠的男人,居然露出禦天澈的招牌表情。
許久,風清影沒動靜。
禦天淩扁扁嘴,眼神更加無辜,帶著幾分哀怨。
“影兒……”
風清影的心咚的一下,用力地跳動了一下,狠狠一巴掌推在禦天淩的頭上,把他的目光移開。
“禦天淩,你一個大男人,不要裝嫩賣萌。”
禦天淩努力地歪著頭,從風清影的巴掌下掙紮出來,不解地看著她。
“影兒,裝嫩我能大致才出來是什麼意思,那賣萌呢,你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
風清影滿臉黑線條,不小心居然把現代的話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