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立刻變臉,滿臉猙獰地狠狠瞪著風清影,記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的模樣,打算等這次立了功之後,便將他抓到帳篷裏,好好疼惜一番。
風清影抿唇,恭敬地行禮,手卻背在身後,向著徐達等人打了個手勢。
那個頭目前一刻還在憧憬著殺了許明令之後,自己必然會得到二皇子欣賞,仕途一片光明,有***給他取樂。
下一刻,便被一柄匕首插進了後心。
一個天禦士兵站到他的身後,扶住他的身體,讓他保持站立的姿勢,然後對著風清影等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繼續向前。
風清影轉頭,看著那個少年,他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很普通的臉,此刻卻掛著純粹而光榮的笑。
他堅定地點頭,將自己留在了危險之中,將他的期待交托給風清影。
眼眶滾燙,風清影轉頭,咬緊了牙關繼續向前。
終於到了通道處,已經能夠聽到兵刃交擊的聲音,卻看不到禦天淩的身影。
“準備,殺!”
風清影低低地話音落下,隨手向後灑了一瓶藥粉,握著匕首當先向前殺去。
九個天禦士兵也拔出劍,跟在風清影左右,一起向前衝殺。
雙手各執一把匕首,沒有花俏的招式,隻有利落的殺招,每一道光芒閃過,都是一抹死神的微笑,帶走一條前一刻還鮮活的生命。
風清影就像一把尖銳的矛,猛然從後方插進大秦士兵的內部。
而那九個天禦的士兵,就像劍刃,在劍尖開出一條裂縫的時候,用力將裂縫擴大,向前撕開。
後方驚怒的聲音響起,前方正在戰鬥的士兵卻聽不到。
及至反應過來敵人從身後攻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被風清影十人放倒。
順利地殺出一條血路,將通道清掃了一遍,風清影十人過處,屍體躺在通道兩側,中間是他們不斷向前的步伐。
後方的大秦士兵反應過來,用屍體將毒藥的藥性扛過,追著風清影十人殺過來。
前方還有幾步的距離,後方大秦的士兵已然追到。
風清影眯起雙眼,身形猛然轉向後,手一揚。
大秦的士兵下意識地向後避讓開來,不想自己死得那麼無辜那麼恐怖。
隻不過躲閃了一下,卻發現並沒有毒藥。
咬咬牙,再度衝上來。
可是來不及了,徐達帶人,已經撕開了大秦的封堵,與守護禦天淩的士兵相對。
相同的笑臉,相同的血脈,守衛的人欣喜地讓開一條路。
風清影走進山穀,抬眸。
兩兩相望。
風清影眯起雙眼,身形猛然轉向後,手一揚。
大秦的士兵下意識地向後避讓開來,不想自己死得那麼無辜那麼恐怖。
隻不過躲閃了一下,卻發現並沒有毒藥。
咬咬牙,再度衝上來。
可是來不及了,徐達帶人,已經撕開了大秦的封堵,與守護禦天淩的士兵相對。
相同的笑臉,相同的血脈,守衛的人欣喜地讓開一條路。
風清影走進山穀,抬眸。
兩兩相望。
他一身銀白的亮鎧,此刻已然被鮮血染紅,在陽光下,炫目的光暈中,蘊含著凜冽的殺氣。
手中的長劍,染了不知多少鮮血,劍尖垂落的土地,已然染成暗紅,潤濕了枯黃的野草,和蕭瑟的落葉。
這一刻,風清影突然覺得,禦天淩是一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染了戰場風塵俯仰無愧於天地的男人。
在順天,在弘陽,風清影眼中的禦天淩,一直脫不了大男孩的衝動和稚嫩。
雖然深情,雖然有擔當,卻也隻是一個早熟的大孩子,就像小墨,就像澈兒,隻是一個孩子。
她愛上了禦天淩,愛的,不隻是那個人,還是他身上的溫暖氣息。
也許禦天淩對其他人冷漠疏離,對她,卻是真心實意地愛了,付出了所有的熱情,融化了她心底的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