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你們是孬種麼?”
“不是!”
“你們能不能成為先鋒隊的一員?”
“能!”
“好,我把你們交給孟隊長,由她對你們進行特訓,怕苦的,怕死的,不配成為我軍中的一員!”
“寧死不退縮!”
一問一答,一個清越峻冷舌戰春雷,兩千人眾誌成城心誌堅定。
而禦天淩和風清影,則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將這兩千人的心徹底地凝成了一股堅定的力量。
風清影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喜悅,為她和禦天淩的默契,為他們能夠共同努力做一件事。
這是第一次,她真正走進他的世界。
這也是第一次,她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天禦,看這些普通的士兵。
“現在,跑步到嘉勇山上,每人扛回兩棵五年以上的樹,時間為一個時辰!”
沒有人問為什麼,轉身,保持著隊列,齊齊地向著嘉勇山跑去。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股子執著,一定要做到隊長的要求,要變強,要成為先鋒隊的一員。
“孟醫師,這些人,我便交給你了!”
“元帥放心,十日,我一定給你一批可以衝鋒陷陣的兵。至於更犀利的殺人方法,無法速成,但是我可以先培訓一些人,日後他們也可以傳授他人。”
“好,辛苦孟醫師了!”
“元帥客氣!”
一問一答,客套得就像是上司和下屬,其實以她現在的身份,也確實是。
風清影無奈地苦笑,看著禦天淩離開。
她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明明他就在眼前,卻要像陌生人那樣,不能靠近一點,生怕他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不能冒險,在軍營裏,她可以離他很近,可以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
若是她以真實的自己出現在禦天淩跟前,她怕他會送她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風清影更加忙碌了,采藥,療傷,訓練,調養禦天淩的身體,風清影得到了軍營中所有人的喜愛。
梁百草依然不死心地想要撮合兩人,但是一個有意疏遠,一個無可奈何,也就淡淡地相處著。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順天城的一切,仿佛都遠了。
第一批先鋒隊的訓練結束,風清影將一千五百人交給禦天淩,剩下的五百人繼續訓練。
沒有一個人退縮,每個人都脫胎換骨般的成長。
這一日,正在校場訓練,徐達驚慌地跑來。
“孟醫師,快,元帥受傷!”
“什麼?”
風清影心一沉,趕忙向著禦天淩的帥帳跑去。
怎麼搞的,今日不是沒有大規模戰役麼,他怎麼會受傷!
“去拿我的藥囊!”
冷沉地吩咐徐達,風清影一陣風似的跑進了禦天淩的帥帳,梁百草已經在了,正在檢查。
“是袖箭,喂了毒!”
看到風清影進來,梁百草麵色凝重地說。
衝到床前,看著床上麵色有些發青卻依然固執地坐著的禦天淩,風清影心裏一股煩悶的感覺縈繞著,幾乎衝破胸膛。
為何他總是把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為何他總是要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他知不知道,看到他滿身的傷,她會心疼!
就算是臉上無所謂的模樣,就算是嘴裏依然不饒人,可是心裏,卻擔著念著,牽著掛著。
“怎麼搞的?”
衝口而出的話語,少了平日裏的進退有據,這樣的時刻,她無法再保持那樣疏遠的距離。
禦天淩詫異地看了一眼風清影,對她的激動表示出隱晦的不解。
不過,他不想當著梁百草的麵給他的弟子難堪,所以頓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
既是說給風清影,也是向梁百草解釋。
“今日先鋒隊主攻,我也在,被暗箭傷了。大秦的軍隊中,藏著武林高手,十餘個人突起發難,我沒完全避開,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