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淩眼底氤氳著溫暖,看著風清影的目光柔如春水,隻是依然搖頭。
“晴兒,我不能讓你涉險,哪怕一絲一毫的威脅,我都不允許。我是男人,若是無法保護自己的女人,還叫什麼男人!”
“那你就讓我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人涉險麼?禦天淩,別把我當成普通的女子!”
風清影皺眉,眼睛晶亮地看著禦天淩,固執地不肯讓步。
若是帶著孟雨的麵具,她必須聽從禦天淩的命令,那麼此刻,經曆了第二次成婚,風清影完全表露出自己的本性,傲然不屈,錚錚鐵骨,不讓須眉的淩厲。
“晴兒!”禦天淩十分無奈!
“兩個選擇,一,我們分開去戰場,屆時誰也無法照應誰,生死有命。二,你帶我去,我們彼此守護,生在一處,死在一起!”
禦天淩的眸色變得深濃,抬起手,用力地拍了一下風清影騎著的馬。
“駕!”
低沉的吆喝聲響起,兩匹馬並肩向著戰場跑去。
戰場上,主帥不需要上前廝殺,多是在後方指揮,起到穩定大局的作用。
禦天淩本不喜歡這樣的安排,所以每次戰爭,都與戰士們在最前方拚殺,身先士卒,才會不小心中了暗算,差點七日斷魂。
隻是今日,他的手上有傷,身邊有風清影,便老老實實地在後方壓陣,看著前方戰況激烈。
月夜本就是偷襲的最好時機,但若明刀明槍的激戰,便容易誤傷。
秦逢春見天禦的大部隊來到,便命令退兵。
風清影和禦天淩勒馬站在高處,借著月光看遠處大秦的士兵如水般退去,也鳴金收兵。
“淩,他們為何月夜來襲?”
“大秦必然是得到消息,今夜營中歡慶,所以趁夜偷襲,卻沒想到我早已布置兵力布防,隨時防備。”
一引馬韁,風清影當先往大營而去。
“這場仗,要打到何時?”
“難說,雙方兵力相當,很難有壓倒性的勝利,好在是秋冬時節,估計耗到冬至,就可能退兵。”
“冬至?那不是還要一個月,消耗會很大。”
“是啊,戰爭就是這樣,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百姓的血汗,要死多少人。”
禦天淩感歎,這五年來,他經常在這邊關之地守護打仗,見多了戰役和犧牲,格外有感觸。
“我有一個辦法,你看看是否可行!”
“你說!”
“前幾日你中七日斷魂,必然是大秦所為。七日斷魂本是無解,若是你現在假意中毒已深,無法起身抗敵,那秦逢春極有可能大舉進攻。”
“妙!晴兒,想不到你不隻經商頭腦靈活,於這兵法謀略也有涉獵!”
風清影莞爾地笑,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禦天淩的誇獎。
回到軍營,已然快要天亮,禦天淩整軍之後,天便大亮了,好好的洞房花燭,也便徹底被攪沒了。
看著風清影笑眯眯的模樣,禦天淩心裏恨恨地咬牙,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要如何打擊大秦軍隊,最好能夠捉到秦逢春,好好整治一番。
可惜,沒等到他發動與大秦的戰爭,身上的毒性便發作了。
天禦主帥禦天淩身重奇毒,陷入昏睡之中,呼之不醒,已然一個日夜。
一時間,這個消息傳遍了天禦和大秦的軍營,雙方反應不一。
若非許明令即時接管軍隊大權,天禦軍營必亂,就算處理妥當,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還是出現了。
畢竟,禦天淩在天禦軍中的威信,非許明令可比。
士氣低靡,頗有些不戰自敗的感覺,反觀大秦軍營,則是躍躍欲試,士氣高昂。
三天過去了,天禦軍中的士氣低靡到了一定程度。
大秦的軍隊趁著這個時候打來了。
“兄弟們,元帥不能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我們就不打仗了麼?我們的家國,我們的妻兒,都在我們的身後,守護他們,我們不能隻靠元帥,更要靠我們自己!是好男兒,今日便打起精神,與我一起,將大秦軍隊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