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蒼穹,夜空如墨般暈染開來,陣陣暗香充斥在周圍,氣息是那樣安靜溫暖。放眼望去霓虹燈綠,如火龍般延綿至萬裏。
雲霞山是A市最高的山,也是觀看日出最佳的地方。而這裏不是誰都能來的,因為它隻屬於正在山頂相立的兩個人。萬丈深淵之下有什麼沒人知道,因為足夠高才最靠近太陽。
淡淡的月光投射下來,男主如神抵一般保護著身邊的人,一向淡默的眼裏滿是溫柔。
誰也不會相信這就是素有冷酷無情的黑道之王會有的表情,一般見過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明月高掛,高山之上狂風襲開,吹起男子那幹淨利落得短發,高大的身體,強硬的臂膀緊緊的護著懷中的女子。僅僅一個側臉就能讓人瘋狂,劍削的臉龐,狹長的雙目,眼睛時時望著遠方,又不由自主的投向身邊的女子。深邃的眼裏時而一片清明,時而又是一片黑暗,好像下一刻就會化身魔鬼摧毀一切。
女子閉著眼沉睡,絕世的臉上有著勞累之色,但更多的是滿足,玉手緊緊的拉著男主,表明著她獨一無二的主權。身體全部都靠到男主身上,如一隻安靜的小寵物,沒有任何防備的把自己交給他人。
男子把手放到女子的唇上摩擦著,不厭其煩的描述著女子的美好,看到女子幸福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劇痛,輕聲說著,‘’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聲音隨風而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容啟一向知道自己是冷血的,不僅對他人更包括他自己,他可以毫無保留的死去,也可以親眼看著他人死去,卻忍受不了溫水受任何委屈。隻要別人敢碰溫水一根頭發,自己會也有那個能力讓他活不過一刻,比閻王的催命咒還準,可如果是自己傷害了溫水,容啟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隻明白溫水的命就是他的命,他可以死而溫水卻不能。
時間如果能再長一點,容啟希望自己的生命就定格在這一刻。
月亮一點點消失在夜空之中,微風習習而來,取代了狂風的肆虐。天邊的雲彩似是鍍了一層金邊,隱約發出陣陣光亮,丹青水墨亦無法描繪出其美好,如錦緞般延綿千裏,為A市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天水相接,地平線延伸至遠方。遠方的遠,遙遠的遠,兩人之間的距離雖近,卻如天地之間的距離還遠。
懷中的女子似是感到了什麼,剛一睜開眼就急呼,‘’啟哥哥你怎麼不早叫醒我,看來這次我又看不到完整得日出了。‘’話裏雖是責怪之意,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生氣的痕跡。偷偷看著容啟,見其表情沒變才放下了心。暗笑自己以前可是專門騙他來看日出,可又不舍得一次性看完,這樣自己就沒有機會靠在他身邊。每次都假裝睡過去,可每次都累的睡了過去。如果可能,溫水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這樣就不會那麼愛睡,真懷疑自己是豬投胎的。這種懶豬不怕開水燙的性格要不得,要不得!
墨發如雲,傾華容顏蓋絕天下。一頭及腰的長發,身穿世界最頂級的奢華禮服,如雪的肌膚隨著女子的起來而暴露在男子麵前。玲瓏的曲線還未完整的展現出來,男主的衣服已經毫無例外的披在了女子身上,拿溫水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成了一個粽子。
‘’啟哥哥我錯了。‘’溫水委屈的說,秉著早起早托生的的精神,她已經預料到容啟該是多麼生氣。她也不知道容啟為什麼不準別人看到自己,就算他也不會主動靠近自己,隻會遠遠的看著。如果是因為自己長得醜,那麼溫水該哭了,因為她至今還未看到能和自己比顏值的人。難道是自己不夠醜嗎?每次想到這裏,溫水腦海中都是一群草泥馬飛奔而去。
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每一寸都像是天工雕刻而成。白皙通透的肌膚因為害羞而泛起絲絲紅暈,玉手不經意碰到口袋中的東西,溫水像一隻小貓一樣笑的眯起了眼,又暗暗為自己打氣,要不是因為這個東西,自己才不會親自去,並且穿這樣的衣服惹啟哥哥生氣,所以今晚看見自己真麵目的認都得死。
不得不說,溫水知道自己還不是裝白蓮花的料,不是什麼人都能原諒,尤其是敢惹啟哥哥生氣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是啊,我又做錯了。‘’容啟淡雅一笑,眼裏滿是劃不開的溫柔,都沒注意到自己臉上得苦澀。
‘’啟哥哥才知道自己錯了。‘’溫水嬌羞一笑,並沒有注意到容啟的異常。還以為容啟終於善心大發,準備以後取消限製自己的自由。
去熱帶雨林冒險,去沙漠看星星,溫水已經開始yy她以後的美好生活。她甚至想著無論去那裏,隻要有容啟在身邊就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