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叫鮑大同過來吧,咱們合計合計孩子的事情,到底是先結婚還是先生孩子。”陳玉芬口氣溫和了許多,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慈愛。
“媽我還是不要帶他回來了,我後悔了我,就算你不讓我做掉,孩子生下來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了。”
“胡說八道!你一個單身的大姑娘帶著個拖油瓶你這是想讓全市的人來刮我這張老臉啊?你未婚先孕還嫌不丟人,你還要來個單身媽媽?魏若心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死,你爹跟我離婚我就隻剩半條命了,現在你也要把我剩下的半條命拿走?好啊,我現在就死給你看!”陳玉芬說著,作勢要往牆上撞,魏若心死死抱著她的腰。
“媽,我求求你,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好嗎?”魏若心淚如雨下,她急得是怎麼去跟鮑大同說,這場戲要演到什麼時候。
“怎麼的,當初要死要活跟人在一起,現在又不想跟人好了,始亂棄終是會遭報應的!你說,鮑大同哪裏不好了?”陳玉芬瞪著魏若心。
是你當初說人家不好的,現在倒把髒水潑我身上了?魏若心憤恨地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老媽。
“鮑大同現在不在,去出差了。”
“出差不是出一輩子,我等他回來。”
整整頭發,拎上包就要出門,陳玉芬在後麵叫,“飯都還沒吃你要去哪裏?”
“去找鮑大同。”
“你不是說他出差嗎,喂……”陳玉芬的聲音被防盜門隔絕了。
走下樓,夜晚的空氣讓魏若心感到一絲輕鬆,燈火輝煌的城市裏,鮑大同此刻在哪裏快活呢?
魏若心其實並不是去找鮑大同,她此刻隻能去向人民教師求安慰。
白墨蘭埋頭於一堆作業中,右手忙不迭地打勾打叉,頭也不抬地對魏若心說,“你先坐一會,最後幾本了,馬上。”
魏若心歪靠在白墨蘭的小沙發上斜著眼睛看著白墨蘭粗壯的腿,“白老師,你總是這麼拚命地工作,你不知道你的體重已經瀕臨失控了嗎?”
“不興你這麼埋汰人,我就不信我胖點就嫁不出去了!”白墨蘭翻翻眼皮,繼續改她的作業。
十分鍾後,白墨蘭伸伸懶腰,結束了她辛勤的工作。“說吧親愛的,什麼事?”
“靠,你能不能對我的事上心一點?剛剛才跟你打過電話的!”
“我是不想你有心理負擔才故意把這件事說得漫不經心的啦!”白墨蘭討好道。
“你想得怎麼樣了?生還是不生?”
白墨蘭咽了咽口水,“按照現在的情勢來看,生下這個孩子意味著你就要麵臨巨大的心理壓力,輿論壓力,以及再婚的壓力,所以說生下來的話你是很危險的,所以說……”
魏若心心理升起一絲希望,隻要有一個人跟她站在同一陣線上,就不怕對付陳玉芬女士了,耶!
“所以說你還是生下來。”白墨蘭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再說一遍?”魏若心幾乎要氣暈過去,不帶這麼拐彎抹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