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雖然也想過悄悄的跟在楊過二人身後,但心知楊過內力高深,決計瞞他不過。況且李林內功未成,用不得高深輕功,也肯定跟不上二人。
雖然他跟不得楊過小龍女,但未必便跟不得別人。果不然,廳內一陣混亂之後便又有人出來,先是程英姐妹,然後又是慈恩和尚。李林不願與這些人多做糾纏,便隱身一邊,沒有現身出來。直到那公孫綠萼奉母命出的廳來急匆匆向外走去,李林才現身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公孫綠萼,心中想著楊過,心中不免患得患失,因此竟是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跟了一條尾巴,要不然以李林這半吊子的輕身功夫,怕不早就被發現了。
行到半路,李林在遠在後麵跟著,發現前麵的公孫綠萼閃身到旁邊柳樹叢中,心知定是發現前麵偷閑相聚正自觀賞絕情穀中夕陽下山的晚景的楊過夫婦了。於是李林也往旁邊樹叢中一閃,暗中觀察,他可不想被等會兒到來的程英姐妹發現。
過不多時,果然見到程英姐妹往這裏走來。無意偷聽她們與楊過夫婦的對話,隻是注意著那公孫綠萼。眼見她魂不守舍的向西走去,李林便緊緊跟了上去。
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已到了穀西一處極少人行之處,李林抬頭見一座山峰衝天而起,這山峰峰腰處有一處山崖,崖上刻了“斷腸崖”三字,自此而上,數十丈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山崖下臨深淵,自淵口下望,黑黝黝的深不見底。李林看著這斷腸崖,心想在原著中便是在此處,令一對有情人分別十六年,幾成永別,不過既然老天讓我李林來到這個世界,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要它發生的,這個極品消防員老子當定了。
不管李林在這裏暗下決心,單說前麵的公孫綠萼聽到不遠處父親與李莫愁的對話,一時間就覺得天旋地轉幾乎要摔倒在地。一日之內受到兩次殘酷的打擊,不禁令她萬念俱灰,隻想遠遠逃開。
她走了半個時辰,離絕情穀已遠,知道父親不久便要前來相誘,連臥房也不敢回去,淒淒涼涼的坐在一塊岩石之上,寒風侵肌,冷月無情,隻覺世間實無可戀,喃喃自語:“我本就不想活了,爹爹你又何必設這毒計來害我?你要害死我,盡管來害罷。真是奇怪,我又何必逃?”就著她暗自傷神的時候卻被一句話驚醒,“公孫姑娘,卻是為了何事不想活了?”
出言之人自然是李林,他跟著公孫綠萼走了大概有三個多小時,吹了半天的冷風,不知道有多鬱悶,終於看到她在一塊岩石上坐下自言自語,知他已有了尋死的念頭,這才出聲想問。
公孫綠萼回頭皺眉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跟蹤於我?”
“在下李林,午時剛剛見過,姑娘卻是不識了嗎?”李林朗聲笑道,“不過不管姑娘識我不識,在下卻有一言相問。”
“你問什麼?”公孫綠萼這是已經認出這人是中午是與楊過一同來的,畢竟李林這身入雪白衣實在太過紮眼。
李林將銀強交於左手,挽了個槍花背於身後,微微一笑說道:“敢問姑娘尋死可是為了楊兄?”
公孫綠萼被人撞破心事,隻是哼了一聲便別過頭去,隻是通紅的臉龐卻暴露出內心的羞惱。
李林微一躬身,“是李某失言了,但既然姑娘並未否定,那李某就當姑娘默認了。”接著也不管人家什麼反應,自顧往人家身旁一坐,“公孫姑娘可是準備以身飼花,從而為楊兄取得解藥?”
公孫綠萼接二連三的被人猜中心事,不禁打驚,猛地站起身來,厲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李林嗬嗬一笑,擺了擺手,“姑娘少安毋躁,其實這些都寫在姑娘臉上,我想隻要是明眼人,並不難猜。”公孫綠萼聽得此言,俏臉立刻臊得通紅,緩緩坐下,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