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推開病房門,被眼前所看到的場景嚇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周沉合衣坐在床上工作,麵色鐵青,膝蓋上托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被固定在床尾吊起來,而何歡悶頭就坐在他左腿邊的床沿上……
那時窗外的陽光正好,一縷縷照進來撒滿整個病房。
原本那場景該顯得多麼溫柔和諧,可當連翹和馮厲行看清何歡正在幹什麼的時候,簡直…簡直……
反正就是畫麵太美不敢看呀不敢看!
何歡:“你腿抖什麼?不許抖!”
周沉:“……”
何歡:“疼也不許抖!”
周沉:“…但是你好歹頻率小一點…”
何歡:“幹嘛,這就受不了了啊…”,遂一手摁住周沉的膝蓋,另一手使勁在他腿上一扯…
“嘶-”周沉眉心隱隱抽搐了一下。
何歡賊兮兮地舉起手裏的鑷子,舉到陽光裏麵,可見鑷子尖尖上夾著一根剛從周沉腿上扯下來的腿毛。
何歡將微彎的腿毛捋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攤開的紙巾上,然後再埋下頭去在周沉的左腿上繼續苦幹。
如此反複幾次,周沉臉色已經從鐵青變得麻木。
一開始每拔一根他眉心還會蹙一下,後麵就徹底沒反應了,隻抿緊唇聚精會神看著電腦屏幕。
可他沒反應何歡又覺得不爽了,拔得更使勁。
賊壞賊壞的丫頭啊,鑷子就故意夾在他腿毛的上端,這麼拔起來周沉的痛感會比較強烈。
他越痛她就越舒暢唄,恨不得周沉嗷嗷叫。
周沉當然不會嗷嗷叫,隻是疼極了的那一瞬嘴角會抽一下,這種反應明顯滿足不了何歡想“弄死他”的心理,突然一把將他左腿抱到了自己膝蓋上。
何歡:“其實你身上挺白的。”
周沉:“……”
何歡:“腳也白,胖乎乎的腳趾頭…”
周沉漸漸聽出不對勁,終於從電腦前麵抬頭,看著床尾的何歡,她正虔誠地抱著自己一條腿,手捏住他的腳趾頭,笑得一臉壞樣。
“你想做什麼?”
“幫你順便修下腳趾頭上的毛唄…你不是說我可以剪你身上任何一個部分來出氣麼!”何歡說著已經摁住周沉的腳背,尋到他大腳趾上端最齊整的那一下束毛兒,鑷子夾住,連根拔出來一撮……
十指連心啊。
周沉疼得後背心直冒汗。
“怎麼樣?我修得可比護士好看!”何歡得意地捏住他的大腳趾,說話間第二撮已經被拔了出來……
周沉疼得條件反射般將左腿縮回來。
“你敢縮?再縮一下試試!”何歡狠狠地看著他,伸手又將他的腿撩了過去。
可憐周沉一條腿吊著不能動,無法下床,橫豎他這輩子都栽這丫頭手裏了。
後麵他也不喊疼了,也不縮腿了,任由她發泄去。
很快一隻腳上的毛被她拔得光禿禿的,旁邊紙巾上已經放了薄薄一層。
簡直喪心病狂啊。
連翹和馮厲行憋住笑從病房裏悄悄退了出來,靠在走廊的牆上呼呼喘氣。
“我…我覺得……哎喲讓我緩緩。”連翹已經笑得上氣接不住下氣,拍著胸脯好不容易緩一些了。
“我覺得周沉早晚要死那丫頭手裏啊。真是絕了,被她弄得服服帖帖!”
“真應該偷偷把他那樣子拍下來,然後發到Z傳媒旗下的網站上去,絕對可以突破點擊率。”
“不不不,應該留著當把柄,我們可以勒索他,指不定以後派大用場。”
這對奸詐的夫婦站在病房門口設計周沉,而病房裏,周沉依舊在甜蜜忍受著“酷刑”,偶爾發出低微疼痛的嘶嘶聲……
剛好護士要進來查房,一把被連翹拉住擋在門口。
“別進去了。”進去打擾裏麵兩人的甜蜜麼?
護士被弄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馮厲行神秘兮兮地往虛掩的門上睨了一眼:“裏麵在辦事。”
“……”
“何歡,嘶…輕一點!”
“受不了啊?是不是很爽?”
“……”
“爽不爽嘛?”
“……我還撐得住,但你得少用點勁,小心孩子。”
“那就別操這份心了,你爽就行了…”
這話說得小護士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大白天就在病房裏麵,兩個人…哎喲簡直太泯滅人性了。
“他們…”小護士衝虛掩的房門指了指,“在裏麵…做什麼?”
連翹眉頭一挑:“好奇啊?那你可以自己看。”
小護士臉色更加紅了,恰巧周沉又是一聲巨大的抽氣聲,弄得門口三人心裏都慌慌的。
那小護士也賊大膽,誰讓好奇害死貓呢,竟真的將門縫撐大了一些,眼睛湊過去看,待看到床上兩人正在辦什麼事時,那小護士“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