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妖妃妹子所說甚是,鳳妹妹,不如放下幹戈,我尊者重樓迎你入門如何?”
人影一閃,妖妃身邊已是多了一個背生雙翼,一身黑衣,額頭一火紅的印記的高壯男子,想來就是那魔尊者重樓了。
“哼,現在就說這些後話,似乎過於早了些吧,妖妃重樓,我鬼泣雖然不知你們為何突襲我東盟仙域,又是哪裏來的信心,但想要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虎口奪食,恐怕到頭來隻是癡人說夢吧!”
天機鳳身邊一陣威風掠過,一個身影猶如鬼影出現在她的身邊,虛幻的影子,慢慢的凝聚,同樣一襲黑衣,隻是麵帶鬼骨麵具,手持一炳黑色長槍,慢慢的抬起頭來,血色的頭發,隨風飄揚。
“哈哈……鬼泣,看你還能蹦噠幾時,先前交手,我已探清了你的底細,輪回之骨生在右手,尊者二階,實話告訴你吧,你的末日到了,哼哼,要不是你縷縷催動輪回之力,殺你猶如屠狗!”
背後雙翼輕輕的煽動,黑發飛揚,重樓昂頭向天肆意妄為狂笑,天空的雲朵,都是生生的被震散開去,那久違的藍色天空,再度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這藍,藍的深邃!
”轟”
又是一記激烈得對碰,然後一道人影倒飛而出,金色的發絲,滴滴鮮血滑落,在最強戰骨之體麵前,神王子顯得如此不堪,不是他不強,而是人王子太強,尊者巔峰的實力,足以傲笑荒茫,不待神王子穩住身影,手印又是變換。
“極,一念及,兀生空”
話音剛落,人王子身影一陣虛無,再次出現,已經到了神王子的背後,右腿輕提,然後狠狠的一個邊甩,直接轟在了神王子的腰間,那細微的哢哢的聲響,在這片空間顯得無比清晰。那重樓的囂張狂妄的聲音,緊接著也是滾滾襲來。
再次倒飛而去的神王子,已然重傷,不過此時他卻是帶著淡淡微笑,不去理會再度襲來的人王子,而是抬頭,神光渙散的眼眸,看向那藍的深邃的藍天,再輕輕的閉上,而後輕語。
“我的族人們,你們再也不用忍受寒冷,飽受饑餓”
“西盟,將成為荒茫的主人。”
“而我,就是那至高無上的神”
閉著的眼眸突然睜開,淡金色的光芒猶如一炳利劍,直刺蒼穹,那本就蔚藍深邃的天空,隱隱有了一絲墨藍之色,轉過頭看著瞳孔越來越大的人影,神王子突然狂吼。
“淵,來臨吧……”
”嘭”
再度被一腿甩飛,神王子已經奄奄一息,但他的臉龐,卻是詭異安詳的微笑。
“淵,來臨吧……”
神王子的怒吼和著魔尊者重樓肆意妄為張狂的大笑,在這片空間交織重疊,穿破雲層,直上九霄,原本烏雲掩蓋藍色的天空裸露了出來,此時此刻,那滾滾翻騰的雲層,攜帶著千斤壓頂之勢,從八方彙聚而來。
”桀桀……”
一陣猶如來自地獄幽冥的桀笑,在烏雲密布整個天空時,從四麵八方傳來,緊接著烏雲滾動,慢慢凝聚,一張全是由臉組成的臉,透露出一股邪惡的陰冷,不斷變換之間的臉,盡顯了人世間所有負麵的情緒。
東盟強者彙聚一起,皆是抬頭看著這慢慢彙聚而成的人臉,神王子空中的“淵“。
人王子陸噬空一身白衣當前,黑色發絲如瀑布,清秀的臉龐難免一絲蒼白,掃了一眼被重樓接住的神王子神刈,而後眼神神光散發,一步踏出,立身在淵的前方。
“淵?你是何物?”
“桀桀……本座怨念之子,多少年了啊,終於是逃脫了淵的囚籠,桀桀……神刈,多謝你五年前出手相救,放心,今天之後,沒有六域最強,隻有荒茫一神,”
八方而來的烏雲慢慢凝實,各種各樣變幻莫測的小臉也不再變幻,一張百丈大小,烏黑的沒有五官的巨臉,興奮不屑的桀桀曆嘯,在整個空間響徹。
“神刈,原來五年前西盟族人一夜被襲,是你一手策劃?”
天機風紫衣飄飄,紫色的眼瞳望破虛空,直指神刈心神,那蘊含著怒火酥軟的天籟,直接導致神刈又一口鮮血噴出!
“哈哈……不錯,就是我一手策劃,西盟地域遼闊,族人千萬,卻是在寒冷與饑餓麵前,白白丟掉寶貴的生命,如此毫無價值的死去,倒不如被我格殺,換來西盟族人後世安寧,”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神刈眼神不屑的盯著天機風,輕描淡寫的訴說著那殘忍的一夜。
“價值?難道你的族人被你殺害,死就重於泰山了?,可笑,此話不說,那你們為何要冒充是我東盟之人?”
猙獰的鬼骨麵具,嗜血長槍遙指神刈,槍間閃爍著凜冽的寒茫,鬼泣眼中怒火洶湧!衝著神刈咆哮著!
“咯咯……鬼泣大哥別動怒,小心傷了身子啊……嗬嗬,據小女子所知,用你東盟身份殺人,西盟之人就會無盡怨恨你東盟,而你東盟知道事情真偽之後,也會咒罵不滿,那無窮無盡的怨氣,不正是怨念之子成長所需的唯一之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