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雖然你失去了記憶,但若是找到打開仙界之門的鑰匙,一切都會記起來,到了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去神界祖呂山,看看我的妻兒,看看他們,是否還好……!”
青墨的聲音徐徐消散,巫木愣愣的站在那裏,半響之後,才呢喃出聲。
“大哥……我…巫木,記住了,若是真有那一天,即使沒有恢複記憶,我去到了你口中的神界,我也會去你口中的祖呂山看看,你的妻兒……”
兩行淚水,不由自主的從巫木的臉頰滑落,他的心,在這一刻,更是隱隱作痛。
“原來,我有家……有親人,隻是……我忘記了!”
巫木稚嫩的臉頰掛著莫名的淚水,輕輕滑落而下,觸碰著虛無,最後砸在冰冷的石屋地麵之上。
此淚水似對青墨離去的傷感,對青墨的懷念與不舍,又似對那虛無縹緲的家,僅存的一點回憶。
巫木說不清,這莫名的傷感來的如此突然,讓巫木措手不及之下,流下了,男兒珍貴的眼淚,那是男兒記憶深處,被湮滅的對家思念的情懷。
巫木默默的閉上了眼淚,讓眼中的哀傷,不被別人看見,讓那一絲不解,那一團迷霧,埋葬在自己的心中,唯有自己可以去尋找答案,尋找回家的路。
半響之後,巫木睜開了雙眼,其中一片平靜,沒有了絲毫漣漪,那因為青墨的話,而卷起的層層浪花,被巫木深深的瓦解,被巫木無情的埋葬,封印在記憶深處。
那所謂的神界,巫木現在根本沒有去想那麼多,此路對於巫木來說,還很遠很遠,欲要到達神界,至少得讓荒茫大陸百世平安。
“封淵之後,殺天之時,荒茫大陸平安之際,就是我踏上神界之路之時!”
巫木在心中輕聲呢喃,他漆黑的眼眸之中,綻放著堅定不移的光芒,那低聲之語,如同是巫木對蒼天起的誓言一般。
這誓言,巫木會用一切方法去實現,哪怕是刀山火海阻攔,萬敵隨後追殺,他也要堅定不移的前行,踩著敵人的屍骨,踏上回家之路。
“既然我有家,我不是隨風落葉,也不是一陣無名清風,那麼,幾個月前突然降落在石頭寨,就是我最後一次魂轉了。
如果這一次我還不能成功,不能打破天的阻攔,從這片大陸離開,恐怕將會徹底失去回家的機會。”
巫木蒼白的臉色,一抹凶光掠過,他撿起斷裂的血煞尺,來到塵天屍體之邊,把血煞尺,狠狠的插在了塵天的胸膛之上。
左手乾坤戒光芒一閃,另一半血煞尺出現在巫木的手中,沒有任何猶豫,插在了血煞尺尖端旁邊,一股哀傷的氣息,從兩截血尺之上散發而出,相互纏繞著,對著塵天體內鑽去。
一絲絲血線,驀然從塵天體內飛出,對著兩截血尺纏繞而去,使得血尺之上,一絲絲血線繚繞。
塵天的屍體極其強大,那蒼老的皮膚之下,若有若無的強大威壓,源源不斷的散發而出,阻攔著血煞尺的吞噬。
斷裂的血煞尺,突然爆發出恐怖的煞氣,濃濃的血光席卷,一瞬間便充斥了整個石屋,使得這石屋,成了煞氣的海洋。
無數哀嚎嘶吼,也是緊隨而來,不斷的在石屋之中回蕩,如在耳邊,有仿佛根本不存在,那嘶吼之聲,如同地獄逃脫的厲鬼在歡笑一般。
接著一道煞風吹來,嗚嗚風聲響起,卷動著茫茫紅光,直奔塵天屍體而去,瞬間便將其包裹,隨後那屍體慢慢漂浮,逐漸形成了一個血色的繭。
這血色的繭剛剛形成,就在虛空急速的旋轉了起來,一片片衣物,隨著血繭的旋轉,不斷的飛出,還有道道白色的粉末夾雜其中。
那盤膝而坐理解震天神塔操控之法的青無名,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兩道神茫對著身前的虛空刺去,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他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巫木,以及不斷旋轉的血繭,快速其身,來到了巫木的身邊,落後半步站立,默默地等待著。
“您是先祖三弟?晚輩先前無禮,還望前輩不要跟晚輩一般見識。”青無名輕聲開口,似乎怕打擾巫木一般,其聲音恭敬無比。
“那或許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我是巫木,你不用晚輩相稱,若是不嫌棄我實力低微,叫我一聲老弟即可。”巫木輕笑一聲,對著青無名說到。
“每一個人都有苦衷,都有自己堅持的宗旨,你並沒有做錯,何來諒解一說。”巫木目不轉睛的盯著旋轉的血繭,一邊與青無名交談。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叫你一聲老弟好了,”青無名本就是一個比較爽快的人,既然巫木都不介意,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因此,便決定以稱巫木為老弟。
“巫木老弟,你這武器還需要多久,才能吞噬完塵天的精血,進行一次升華,達到天級武器!”青無名看著依舊旋轉的血繭,沉呤片刻之後,方才問到。
“快了,我已經感應到了血煞尺重生的呼聲,”巫木麵露笑容,眼中一縷歡喜之色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