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圓光一著棋,田橫血濺舊時衣。人生自是有情癡。
閑話六朝興廢事,懶參八部晦明機,江湖秋水總相欺。遠古的一個黎明,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
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隻有劍柄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麵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隻存片刻,就隨著白晝的來臨而消失,那劍主人抬起頭,向遠處如潮般的吳兵望去,一雙眼冷銳無情,如手裏的承影,鋒利無比,殺人如麻,一霎間,他單足點地,借助反彈之力向上竄縱使出淩波微步,再向後發出外氣,似遊泳一樣,身體向前飛行,如雷似電般穿梭到了吳兵陣中,霎時塵土飛揚,吳兵驚慌不定,他轉身禦劍,握著承影上下穿刺,是白虹貫日!承影劍身金光閃耀三丈,劍氣極強,可見使劍之人內力不凡,向前一刺,吳兵頭顱直被刺穿,血光四濺,瞬間,沙場被鮮血染紅,看吳兵數量極多,再殺下去怕要煞費許多真氣,他雙足一蹬,騰到半空中,禦氣半分,猛然向下打出數掌,一條金龍閃現,光芒四射,那金龍在吳兵中奮力衝擊,吳兵死傷大半,原來他運出大半真氣,以氣禦龍,打出飛龍在天,使出最後殺招。他因真氣消耗太多,直直從空中摔下,無力起身,這時吳兵乘勢趕上來刺殺,一名吳兵將領掣馬刀,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臂上,頓時血流如注,他昏了過去。忽然一名黑衣女子騎著青鬃馬飛奔而來,擲出兩枚梅花鏢,那大漢將領身兩鏢,中毒落馬。好見她十七八歲年紀,玉立亭亭,雖然臉有風塵之色,但明眸皓齒,容顏娟好。她一把將受傷的他拎起,策馬奔騰,一掌破陣,衝到前方桃林中。吳兵趁勝追擊,一擁而上,頓時四方天空黑暗,一枚紫桃從天空落下,士兵七竅流血,盡數身亡,一片苦海,慘不忍睹。她騎馬到了桃花郡門前,便看見一群人飛奔過來,口中一直喊著趙宇靖郡主,三個大漢將馬背上的這個郡主抬去醫治,桃花郡分郡主宇信問她叫什麼,她對宇信道出:我叫冰淩。宇信看著這個容顏姣好又溫柔的姑娘,不禁心生愛慕。宇靖在消過毒後,昏睡在床,但他已被一刀切斷經脈,降龍十八掌隻剩下一層功力,與剛進入桃花郡時已無區別。承影也在一旁暗暗發光。宇信在案前讀著經書。門外發出沙沙聲響,還有腳步聲,宇信開門走到院子裏,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院子裏,便問:是誰?那人毫無反應,宇信一步步慢慢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瞬間提起手掌一掌正中他胸口,宇信不及躲閃,飛了出去,將石牆砸得粉碎,氣絕身亡。冰淩也聽到了動靜,提著純鈞寶劍走出門來,看見宇信被拍在牆上,不由得身子一震,那人也看到了冰淩,一掌勾魂奪魄向她使出,紫色的屍腐之光越來越向冰淩逼近,她用劍一擋,紫色的氣焰更加囂張,那人拿出一個盒子,周圍許多屍鬼掘土而出,向冰淩殺來,她實在無法,唯有最後一搏。她從衣服中拿出神魄珠,將這寶器安放在純鈞劍的一個凹槽裏,頓時,魔光四射,寶劍外圍環繞著玉魔之環,她向前一劈,屍腐光煙消雲散,那人臉色十分驚恐,對她說:你怎麼會有神魄珠?它可是魔教星淵門寶器啊!冰淩淡笑一聲:你管呢。說話間,她禦起純鈞劍,連使「泉鳴芙蓉」、「鶴翔紫蓋」、「石廩書聲」、「天柱雲氣」及「雁回祝融」星淵五神劍,從純鈞上崩出五道劍氣,她大喝一聲:取命!五把七絕劍一時齊發,刺入了那人的身體,那人一口鮮血噴出,表情十分痛苦,不一會就氣絕了。冰淩將屍骨處理好,叫幾個桃花郡大漢,把趙宇信安葬了。第二天早晨,宇靖還未蘇醒,冰淩早已上山,為宇靖采摘回魂仙草,這種草並不稀奇,在山腰便能采到許多,她將草藥采下帶回熬藥,她親自將藥喂給宇靖,她覺得每次靠近宇靖就會心跳加巨,呼吸不過來。守在宇靖身邊也是一種十分幸福的事。雖然沒說過一句話。仙草果然非同一般,下午,宇靖終於蘇醒了,他看看這個過度勞累在他身邊睡著的女子,心中泛起幾絲波瀾。宇靖下床起身,將冰淩扶上床,讓她睡一會。他拿起承影,輕撫幾下,就走出門去了,他在哥哥宇信門前叫喚著:趙宇信,還沒起床啊?連續喊幾聲後,無人應答,他闖進房門,居然沒人,他身邊的大將郭山告訴他宇信已死了,他雙腳跪地:不可能,不可能,我哥怎麼會這麼容易死,他命大,不會的不可能!郭山領他去哥哥的墓地,他跪在地上,哭泣不止,十分悲傷。之後他將自己鎖在房門中,熬過一夜。連續幾天,宇靖滴水不進,冰淩都在一旁安慰著他。十天後,他終於走出悲傷,開始了生活。冰淩給他說了整個事的經過,他決心要查出此人門派,為哥哥報仇。冰淩嘲諷他:你現在功力隻剩一層,你能打贏誰?他頓時清醒過來,自己功力已很少了。冰淩說:我教你吧。他點了點頭。冰淩在後院撿了一塊木頭,將它削成了一把木劍,以便宇靖學習劍法。第一天,宇靖拿著木劍,在院子裏練習冰淩傳給他的星淵劍法第一式白雲出岫,在樹上來回跳躍,不時會摔下了,這是為了練身法巨鵬亮翅。幾個月後,冰淩把宇靖叫到屋子裏,將一個發著紫光的藥丸給他,讓他吃下,他吃完後,頓時血氣上湧,經脈丹田氣勢翻滾,,一種神奇的力量在血管中穿梭自如,舒服極了。過一陣子,冰淩給他解釋:這是練功丸,它能使你功力提升,衝破瓶頸,你現在的功力已達二層,繼續努力啊!想達到你當初的十層,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