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有事。”
安小希在內心祈禱。
她抬腿蓄力,一腳便將鬆垮的門板踹開,在屋中四下尋找,終於發現縮在角落裏的宋徽柔。
“徽柔,你還好嗎?能走嗎?”
安小希關切問道。
“我還能走,小希,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宋徽柔哆哆嗦嗦,一臉絕望,哭泣著問道。
\"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別騙我了,已經晚了。”
嘭——
房梁坍塌下來。整座房子搖搖欲墜。地麵搖晃,十分危急。
“我從來不騙人,天塌了,我來頂著。相信我好嗎?”
安小希向宋徽柔伸出手。
她的眼神堅定,危難之中有一種獨特的感染力。
“好。”
宋徽柔緊緊握著安小希的手。
兩人來到窗口,將青空扔來的繩子係緊,利用一條長凳,兩人各執一邊,成功劃到對麵的房子中。
“這兩個小姑娘真勇敢。”
“就是。”
當兩個人死裏逃生從房子裏出來後,贏得了在場眾人一片熱烈的掌聲。
“這隻是個開始,像這樣危險的事今後還有很多,有勞關照。”
“好,有勞關照。”
安小希和宋徽柔兩人相視一笑。
申國公府,丫鬟祥雲慌慌張張跑進來。
“慌什麼,有話慢慢說。”
春月如輕撫雲鬢,瞪了祥雲一眼。
“夫人不好了,家丁來報,徽柔小姐住的客棧走水。”祥雲道。
“那丫頭是死是活?”
對於此事,春月如並不意外,因為放火這件事,正是她安排的。
“徽柔小姐沒事,聽回來的人說,隻是受了些驚嚇。”
“知道了,下去吧。”
春月如麵色陰寒,聲音冷如寒冰。
“夫人,已經很晚了,我先不打擾了。”
覺明法師起身,準備回客房休息。今晚,他將在申國公府留宿。
“替我送送覺明法師。”
春月如讓丫鬟祥雲代自己送客。
此時,正巧宋清輝來找母親,在門口處,她與覺明法師撞了個滿懷。
待覺明走後,宋徽柔與春月如聊起宋徽柔的事。
要知道,她可是名滿京城的申國公府大小姐,這宋徽柔一回來,作為父親的嫡出長女,終歸是要壓她一頭。
如今,她正與三皇子獨孤季走的很近,陛下也是有意賜婚,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宋徽柔出來這麼一攪和,很有可能壞了自己的好事。
“母親當真是要讓那宋徽柔回來?”宋清輝問。
“娘怎麼會讓那丫頭回來,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
“真是氣死人,方才我叫人疼在客棧放了一把火,沒成想那臭丫頭命大,竟然沒死成。”
春月如用力拍了下桌子。品茗杯為之一震,茶水撒了大半。
“母親這樣做,就不怕官府追查嗎?”
宋清輝有些擔憂,燒客棧可是會死很多人的,官府勢必會嚴查。
“都是些賤民,死就死了,沒人會在乎。”
春月如陰狠毒辣的表情下,自信且篤定。
最要命的事,方才覺明法師推演出那丫頭會影響宋春暉的前途,這才是她最在意的。
起初她並未將對方的話放在心裏,現在想來,怕是自信過了頭。
她將此事告知宋清輝。讓她有些防備。免得將來著了宋徽柔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