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承認。”
安苒氣憤地推開他抱過來的雙手,帶著哭腔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隱隱發顫:
“我親眼看見你從酒店大堂走向電梯,我發信息問你在做什麼,你還騙我說在開會,可當我跟蹤歐曼綺上到房間,卻看見那天早上我親手給你穿的那件西裝外套和領帶都淩亂地丟在房間的地板上,那條領帶還是我送給你的,我怎麼可能看錯?”
西裝外套?她送的領帶?
謝謙尋茫然,擰著眉,試圖回憶點什麼。
安苒傷痛又失望地看著他,“而我看到這些的時候,你正在玻璃後麵的床上抱著歐曼綺,你們在……”
謝謙尋聽出了不對勁,“你確定跟她抱在一起的人是我?”
正抽噎著的安苒噎了一下,隨即又惱怒道,“我都聽見你的聲音了,不是你是誰?”
“難道你的聲音我還能聽錯?”
謝謙尋理智地分析,“所以,你隻是看到了衣服,領帶,還有……聽到我的聲音?”
“這還不夠嗎?”
謝謙尋問出了重點,“可是你並沒有親眼看到我跟別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畫麵,對嗎?”
安苒一愣,隨即被氣炸,“謝謙尋!你還想要我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纏綿是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謙尋連忙安撫她的情緒。
“可是苒苒,你至少得允許我為自己解釋吧?死刑犯都還有申辯的機會呢?”
安苒長睫顫了顫,抬眸對上男人誠懇的黑眸,沉默了一下,“好,你解釋。”
“在解釋之前,我想先搞清楚狀況,可以嗎?”
見她秀眉皺起,謝謙尋無奈道,“事實上,我都還沒弄清楚你說是三年前的哪一天,什麼時候的事情。”
安苒幾乎想都不用想,當即報出了當天的日期,然後覺得不夠,又補充,“下午四點半左右,銀都酒店的24樓,2401房間。”
謝謙尋對安苒說的那個日子並沒有什麼特別印象,但結合她剛剛的話,他很快就想起那天的情況了。
“你說的……應該是我去銀都酒店開會的那日。”謝謙尋說,“可我從未到過酒店的24樓,更沒進過客房。”
“我當天去的是25樓商務會議中心的會議室,我當天是去與歐洲合作方以及歐氏企業開一個三方合作會議。當時出席會議的歐氏代表是歐氏的總裁,歐曼綺並不在會議之列,我當天跟她連商業碰麵都沒有,更別說……跟她有那種關係了。”
他握住安苒的手,“苒苒,你真的誤會了,我真沒有……”
“你撒謊,你若沒有,那跟歐曼綺在24樓房間的那個男人是誰?我聽到她喊你的名字了。”安苒質問,“還有,房間裏你的西裝,領帶又怎麼解釋?”
謝謙尋忽地想起什麼,“那天我進會議室的時候,酒店的侍應不小心把咖啡灑我身上,把我外套和領帶都弄髒了,後來酒店的工作人員幫我把衣物拿去幹洗……”
說到這,謝謙尋倏地反應過來——
這是有人故意在苒苒麵前製造了一場“他出軌”的戲碼。
心頭一震,他看向安苒:“所以……三年前你是因為這件事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