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謙尋一愣,隨即眸底升起一抹笑意,“所以……你要陪我進去洗?”
“你想什麼呢。”安苒嗔他一眼,“我在門外守著,你要是有不舒服,頭暈或者什麼的,就喊我。”
謝謙尋略帶失望地長長“哦”了一聲。
“還有,水不能碰到受傷的腳。”
“知道了。”
謝謙尋說完,想起什麼,就勾著她的手指,眼巴巴地看著她,“你今晚會留在這兒陪我嗎?”
“當然。”安苒給予他肯定的答案。
“姨媽說一會兒會讓表哥給我送衣物過來。”
提起馮波,謝謙尋眼皮不由跳了跳,安苒瞥見他的神色,打趣道,“怎麼,怕見到我表哥?”
謝謙尋心虛地扯了扯嘴唇,“你姨媽這麼通情達理,想必……表哥也是心胸大度的人吧?”
“表哥確實是大度之人,不過……對你就難說。”
安苒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誰叫你把人家弄警局去了呢。”
謝謙尋的臉頓時垮了一下。
安苒噗呲一笑,“騙你的,我剛剛在樓下就給表哥打過電話,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解釋了當時是誤會,表哥沒說怪你。”
“真的?”
“嗯,畢竟我表哥心胸大度嘛。”安苒對他眨眨眼。
謝謙尋洗完澡出來不到十分鍾,馮波就來了。
兩人第一次見麵是在雁城夜晚的街頭,當時馮波砸了謝謙尋的腕表,謝謙尋的保鏢把他抓住。
兩人隻是匆匆一麵,甚至連話都沒說上。
這會兒見麵,謝謙尋態度十分親和友善,一口一個表哥地喊,對那次的事情更是作出了鄭重又誠懇的道歉。
其實當時馮波就察覺安苒和謝謙尋之間的不尋常關係。
知道謝謙尋的身份,如今看到他這種認錯姿態,馮波便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畢竟人家那個價值千萬的腕表,確實是被他毀壞的。
人家自始至終也沒有要求過他賠償。
“行了,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馮波說完,看著謝謙尋,又忍不住調侃一句,“不過哥們,你追姑娘還挺費親戚的。”
謝謙尋,“……”
安苒:“……”
“那個……表哥,你明天是上早班吧,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安苒說。
“行。”馮波點頭,而後看向謝謙尋,“妹夫,等你養好傷,咱一起吃酒?”
謝謙尋連忙承應,“好,改天一定請表哥喝酒。”
馮波走後,趁著安苒去洗澡的間隙,謝謙尋拿起手機安排著雁城那邊的工作。
跟葉信交代完事情,他最後打給謝宥時。
“我暫時不能回雁城,公司的事情,你幫忙看著點。”
“這好說。”
電話那頭傳來謝宥時戲謔的聲音,“不過哥,你這次真能把嫂子追回來?”
謝謙尋唇角勾起,“我們已經和好了。”
“那你這趟醫院進得很值嘛。”
“我不進醫院,你嫂子也原諒我。”
謝謙尋得瑟地說完,頓了頓,又叮囑一句,“我受傷的事情,先別告訴家裏,等我回來再說。”
“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