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神秘的真氣,並不是楚天羽本身的金元真氣,雖然在量上無法與李飛乾的真氣相比,但是無論是顏色還是厚重凝實的程度,均是與李飛乾的真氣有著明顯的區別。
甚至連楚天羽自己也是不知,這道神秘的真氣,正是當日在蜀山幻境洞天之中,楚天羽與貪狼接近神秘圓台之時,進入楚天羽體內的那道神秘白光。
也是因為這道白光,在千鈞一發之間,護住了楚天羽的心脈,才使得楚天羽在兩大高手的夾擊之中,保存了一線生機,避免了滅頂之災。
“呼!”李飛乾緩緩收功,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之色,臉上卻是展開了一絲笑容,扶住昏迷的楚天羽,向著焦急的瞧向自己的柳玄說道:“先扶天羽進去休息!”
柳玄與青雲等人急忙躬身應承,抱起楚天羽,向著廂房中走去。
李飛乾神色稍定,緩緩輸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淩厲的目光直逼路秋風,冷聲道:“路院主不知還有何見教,不妨說出來!”
路秋風心中沒來由的一突,李飛乾素以正直不阿成名,但是言語間卻是從未如此的森冷過,即便是先前與自己發生衝突爭執之時,也是不慍不火。
而此刻,李飛乾的臉色竟然這般的難看,路秋風雖然不懼李飛乾,但是心中依舊是隱隱露出一絲不安,但他本是極愛麵子之人,如何能夠低頭,當下朗聲說道:“今日之事便暫且作罷吧!”言罷,便欲轉身離去。
“哼!”李飛乾冷哼一聲,長劍陡然出鞘,遙指路秋風,雙目微眯道:“路秋風,你說的也未免太輕鬆了吧!金院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麼?”
路秋風登時一怔,停住腳步,轉頭瞧向李飛乾,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顆心也是懸在半空之中,沉聲問道:“你想怎樣?”
李飛乾不屑的瞧了他一眼,冷聲道:“待我弟子醒來,親自向他磕頭賠罪,否則,今日絕不容你離去!”李飛乾已經知曉楚天羽傷勢無礙,方才這般說道,否則又豈是單單一句道歉便能夠輕易放過路秋風的。
饒是如此,路秋風也是勃然大怒,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堂堂一院主事,如何能夠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認錯,若是被他人知曉,麵子上怎能過去?
路秋風麵沉似水,雙目緊緊的注視著李飛乾,狠狠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鏘——”長劍出鞘!
路秋風話音方落,李飛乾身形陡然搶出,長劍出鞘。在半空中留下一串殘影,劍氣破空,發出刺耳的尖銳之聲,直接刺向路秋風的咽喉。
路秋風沒有想到,李飛乾竟然沒有絲毫預兆的突下殺手,倉促之間一腳將身邊的兒子踢飛,同時,身形瞬間暴退。
哪知李飛乾絲毫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長劍如影隨形,劍氣激射出四丈餘長,沒有偏離開他的咽喉半分。
“李飛乾,你欺人太甚!”路秋風臉色大變,乘著後退的空隙之間,長劍鏘然出鞘,劍尖陡然噴出五極烈火,閃爍著赤紅的光芒,迎上李飛乾的劍氣。
“蓬——”勁氣破碎,一白一紅兩道狂猛的真氣陡然炸裂開來,紊亂的氣流四下亂竄,連同周圍數丈範圍之內的地麵也是滿目瘡痍。
而對撞的兩人,則是同時後退出十餘步遠,還未站穩,李飛乾長劍再次挾起驚天劍芒,合身向著路秋風撲去,整個身體裹在一團白色的劍芒之中,淩厲之極。
路秋風心中明白,李飛乾此次是動了真怒,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拚命模樣,自己與他爭吵數十年,還從未見他這般失態過。
但是麵對他滔天的攻勢,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當下默運玄功,沉著應對,赤白兩色將忙縱橫交錯,翻滾間已是拆了二十多招。
兩人的功力本就在伯仲之間,此刻放手一搏,自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戰鬥一時間進入焦灼的狀態。
金院弟子們吃吃的瞧著眼前的戰鬥,心中暗自吃驚,這才是真正的戰鬥啊,入門如此之久,還是首次見到這般精彩絕倫的打鬥,李飛乾的全力出手,金元真氣浩浩蕩蕩,精妙之處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收獲巨大。
而戰場中的兩人,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分心,金與火兩大元素充斥在空氣之中,氣浪翻滾,周圍的青石草木也是被兩人的真氣卷起,留下一片狼藉。
與此同時,其他三院的院主,也是感覺到了金院上空真氣的猛烈撞擊,心中均是已經,瞧著上空真氣的光芒,紛紛起身向著金峰掠去。
楚天羽此刻,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心神依舊沉浸在美妙的境界之中,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