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打趣道:“所以......怪我咯?”
我笑著說:“那倒沒有。”
季瑤突然嚴肅問:“說真的,怪過我嗎?”
我收起笑容,深深吸了一口,仰頭長長吐出一個繚繞的煙圈反問道:“為什麼要怪你?”
季瑤手伏在木製的柵欄上,曾經靈動的眸子有些暗沉,她低沉說道:“分手是我提的,婚也是我先結的。”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搶過話問:“拖著就一定好嗎?我沒那麼小心眼吧?”
季瑤扔掉煙頭,如釋重負地說:“說實話,關於這件事的是非對錯,我真不是很在乎,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麼想的。看你這麼灑脫,我就放心了。”
我心裏其實有那麼一絲失落,但還是強顏歡笑戲謔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說話還是這麼毒辣。”
她轉過身,用背倚靠著柵欄,手肘自然地放在欄杆上,顯得十分愜意。
她緩緩說道:“其實四年前,他從國外回來就上我家去提親,是我沒想到的。不過他還挺符合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所以也算是可以結婚的標準。”
在季瑤麵前聊一些關於結婚的問題,對我來說算是有些忌諱的事情,或者說是自己給自己設置的限製。但是季瑤主動聊開這個話題,我反而覺得特別放鬆。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具體要求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一定不簡單。雖然不了解李景曦,但是還算是了解你,我才說你們挺配的。”我流暢地說出這段話,像是準備很久了一樣。
季瑤又問:“那在你心中,是怎麼評價我的?”
我學著《夏洛特煩惱》裏的袁華說:“你知道我說話都帶有一些批判性。”
我承認我學得還挺像,有那麼一點畫麵感,我們兩人笑了笑,對視了一眼,笑聲戛然而止。
那一瞬間,我才反應過來,我這個例子好像舉得不是很恰當。
然後我又補充道:“但是呢,這些年我從未說過你半點不好的話,這也足以證明你的完美。”
季瑤癟著嘴有些鄙視地說道:“你這話太假了,那我就當是你對十年前的我,做出的評價吧。那現在呢?”
“不過不管聯不聯係,還是說你換了什麼身份,你在我心中地位不會有什麼變化,我說的這個地位和關係,無關我們間的情感之類。”我很正經的解釋道。
季瑤笑了笑說:“懂懂懂,你不用這麼一本正經地解釋。那這個無關情感的地位重要嗎?”
我沒有半點猶豫說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吧。”
“哦?說話還是挺好聽,不愧是我之前評價的詩人。那我倒是更想知道這個‘一人’是誰?”
被季瑤這樣一問,我竟真的沒有想到現在這個世界上,重要程度可以讓我脫口而出超過她的人。我心裏有些震動,解釋道:“這隻是個比喻。”
季瑤點點頭,張了張嘴好像還想聊點其他話題,但是這個時候東子貿貿然地出來,讓我們進去玩遊戲喝酒了。
雖然這場愉快的聊天,在東子的打擾下提前結束。不過我覺得挺好,意猶未盡,又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