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聚餐,人員上又發生了一些輕微的變化。
首先是鄧老師沒來,她和東子兩人還依然在鬧矛盾,現在正是焦灼的冷戰時期。
隔房對峙,用一張張精美的圖片來代替核彈槍炮,用每日瀟灑的形式,來宣揚自己不可撼動的家庭地位。
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這兩個人各自不同,多姿多彩的朋友圈——男男女女,花前月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潛台詞仿佛在說:“看到沒?離開你,我可以過得更好。所以你應該退一步,海闊天空,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有心理學家說這是精神控製的一種,是PUA的一種流派。而我覺得,這更像是小孩子賭氣時的幼稚把戲。
可是深入去想這個情侶間,再普通不過的問題,我又覺得自己可悲。
為什麼說小孩子幼稚?為什麼說越長大越孤單?為什麼說童年快樂美好?為什麼說成年人沒有容易二字?
若是沒有其他的雜質幹擾,沒有世俗欲望的追求。那麼幼稚就是產生滿足和快樂最容易的環境。成熟則是承受壓力和痛苦最厚實的肩膀。
然後是寧珊珊沒有來。寧珊珊沒來是我沒想到的,不過其他人都認為情有可原,說是她現在已經墜入愛河,無法自拔了。
但不知道是回避還是認同,大家並沒有為這個如此有料的八卦新聞,過多地去探討和猜測問題的真相。
但依我看,一定是那個男人不願意來。我之所以如此肯定,原因有三:
第一,經過三次的寧珊珊愛情失敗的經驗,我已經知道她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戀愛腦。是那種會為了愛情赴湯蹈火,在愛情中千依百順的類型。
第二,畢竟是去寧珊珊朋友的家裏吃飯,而且自己還不認識,換做誰心裏都會有一些別扭。(社牛除外)
第三,他倆之前雖然看似熱情似火,如膠似漆,可是那都是在虛擬世界。現在才剛見麵沒幾天,奔現是否成功,見麵印象如何,誰也不清楚。
雖說真實情況我們不清楚,不過就是我們不清楚,才反映了問題。
這些不友好的猜忌,我不願去過多地假設。隻是本能的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
基於線上這麼相親相愛的前提,加上見麵非常滿意,沒有落差。
更何況現在線下也已經處了一周有餘,帶來和朋友見見麵,我是非常願意和期待的。
......
話說回來,這一次聚餐還有一位特邀嘉賓——趙媛媛。
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趙媛媛了,印象最深的一次,還是在高中那個夜不歸宿的晚上。
她在KTV獨自演奏的那首《餓狼傳說》,雖然聽眾隻有我和季瑤,但是深情和投入讓我印象十分深刻。
時隔多年,我隻消稍加回憶,那獨特的嗓音,新穎的唱法(沒有技巧,全是感情)依然可以精準地在我耳邊嫋嫋。
我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那個群魔亂舞的夜晚,我想她應該是不記得了。
畢竟對她而言,那隻是諸多個歌舞升平的夜生活之一,毫無特色。
但對我而言,卻是意義非凡......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自由的夜晚,是我第一次吻季瑤的夜晚,也是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的夜晚。
我清晰地記得那晚的月,那晚的風,那晚的人,那晚的心情和那晚的感動。
刻骨銘心,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