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媽明明生孩子不容易,為什麼不要你呢?”黑遠摸了摸黑陶的頭,無論如何小家夥還是被自己的媽媽拋棄了。
“我當然不能讓她看出我的能力,我可不想成為她的搖錢工具。我是病灶大王,這個領域最頂尖的人才,有先天的隱藏屏障,她自然察覺不出我的能力。看我病怏怏的還以為生了個失敗的品種,我估計她現在應該去尋找新的目標了。”
黑遠看著半歲的黑陶鼓著腮幫子和自己講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忽然感覺自己的三觀被360度無死角的刷新。兒子厲害不厲害不重要,他自己就是個平庸的人,兒子的身體健康才是他最看重的。
正是由於黑陶感受到黑遠無私的愛,他才願意豁出去對黑遠亮出底牌。他現在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嬰孩,如果黑遠是個貪婪的人,那麼黑陶完全可以預見自己未來黑暗的生活。
“不說你媽媽,爸爸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病灶大王,現在都給我打針去。你還太小,或許你相當厲害,但畢竟嬰兒的抵抗力很弱,爸爸不能冒這個險。除非明天醫生說你的肺炎好了,否則還是給我好好住院。至於錢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否則要你爸爸幹什麼?”
黑陶圓溜溜的眼睛清澈無比,在未來有多少精英孩子被大人當做籌碼謀取利益,可他卻有一個暖男老爸。他是幸福的,所以他也要讓黑遠變得幸福。
黑陶乖乖的挨了一針,然後在黑遠的懷中睡著。
“小陶真乖。”徐醫師查房時,看到已經睡著的黑陶很是憐愛,這個隻有半歲的孩子疾病纏身,令他不由想多囑咐黑遠幾句。
“今晚不是我值班,晚上小陶很有可能發高燒,你要注意多給他補充水分,退燒藥雖然可以吃但太頻繁對孩子的胃有損傷。盡量用物理降溫配合,貼上退熱貼,然後溫水給孩子擦擦身體。另外,我開的那些藥記得按時給孩子吃。如果孩子燒得過高出現高燒驚厥,一定要讓護士給他打抗驚厥的針。”
“謝謝徐醫師,我已經做好打一場硬仗的準備。”黑遠輕輕拍著黑陶的背,病房裏其他孩子都有幾個大人照顧,黑陶隻有他,他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終於淩晨一兩點的時候,病房的幾個孩子好像約好一樣,全都開始發熱,整個房間充斥的孩子的哭鬧聲。
黑陶發燒到四十二度,是幾個孩子裏麵燒到最高的,也是孩子裏麵年齡最小的,小小的身體已經有些抽搐現象。黑遠按了兩次呼叫器都不見有值班護士來他這床,他又怕醫院人多手雜,隻得抱著黑陶去找護士。
好在剛一出病房門,黑遠就看到匆匆趕來的護士,於是黑遠立馬湊到跟前對護士說:“我兒子高燒驚厥,護士快給他打抗……”
黑遠還沒說完,護士便被同病房的另外一個家長截走,那女人用肥碩的身體擋在黑遠和護士之間,然後抹著淚說道:“護士啊,我閨女很難受一直哭,都燒到三十九度,你快給我閨女看看。”
“讓開。”這種情況黑遠顧不得什麼女士優先,況且她插隊在前。
黑遠將女人肥碩的身體用力撞向一邊,“護士我兒子高燒驚厥,情況緊急。”
肥女人頓時朝病房尖叫起來:“老公,他打我。”
一個體型和肥女人相當匹配的膘肥體壯的男人走出來,橫在黑遠前麵,凶神惡煞的朝他吼道:“敢欺負我老婆!”
黑遠一看這男人就是耍橫的主,若是平常他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可現在黑陶一刻也當誤不得。黑遠從不主動惹事,但事來了也不怕,更何況關係到黑陶。
黑遠將黑桃護在胸前,用背部使勁擠開男人,還沒湊到護士身邊就被那壯男人一把抓住。
“怎麼?想打架?”那男人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