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算是個法醫,想問題還是挺周到的,鋤頭等工具上確實是粘上了一些常人不注意的東西,即使注意到了,也不可能想到那麼多。因為這個秘密很少人知道。”董武鬼川眯著眼,“枉我舅舅老是夢到有鬼用鋤頭砍掉了自己的腦袋,他也是被緊張的精神給鬧崩潰了。其實啊,他當時早就看到了鋤頭等尖頭金屬上有一絲絲血跡的痕跡,卻是隻想到是把女鬼的屍骸和棺木給劈了粘上的。實際情況是,我舅舅在是挖棺木旁的泥巴的時候砍到了黃鱔,沾有黃鱔血最容易招引蝙蝠。當時,我舅舅和村民也看到了挖中的半截的流血的黃鱔,隻是不以為然罷了,傍晚時分,有很多蝙蝠在頭頂盤旋,這都是被黃鱔的血吸引的結果,蝙蝠對黃鱔 的血最有靈敏覺察性,即使好幾裏外的地方,它們都能夠辨別的出有黃鱔的血的方向,蜂擁而來。我二舅他們也是沒法把這兩件因果聯係得在一起,因此,一到了晚上,隻有疑神疑鬼。放在門口的鋤頭就會被不時飛來的蝙蝠舔血,即使再怎麼嚇唬,它們還是會飛來的,一舔就跑。而那個詭異的響聲也就源自於此,蝙蝠在空中來回風,你要想找出痕跡,那就難上加難了。”
“你這麼一說,我確實也想起了很多村裏上報各地有怪異的響聲,都是無法解釋,看來,有很多情況也是源於此吧。”高函若有所思地說。
“自從懂了這個原因之後,我還經常拿這個方法去抓弄人呢,倒是把別人嚇得個半死。”董武鬼川說罷兀自哈哈大笑。
法醫君昊看著這個助手,心裏隱約有一種被越俎代庖的感覺,要是這董武鬼川真拿著黃鱔的血塗在自己門口,半夜被蝙蝠敲門他也不會一下子想到吧。當是暗自掂量了一下,覺得此人不簡單,雖然他沒有專業地修學過法醫的知識,但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向他學習和討教的,即使他是剛轉行過來的助手。
“既然說到這了,那你也就解釋解釋關於開陰陽眼的具體情況吧,你故事裏舅舅一個正常人的眼睛能突然做夜視儀,視黑夜如白晝,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煞婆仙怎麼幫他開了陰陽眼了?”下屬陸弘文對董武鬼川的解釋挺是感興趣,發現這個原本在心目中邋邋遢遢剛愎自用的算命先生陡然生出幾分崇敬,下屬陌昌亦是如此,連看著他的目光都變得親切柔和了。
“這個嘛……”董武鬼川麵有難色,用手搓了搓下巴,做出難以啟齒的表情。
“你可千萬別說你二舅是用了胡鵬貴說的那個活生生挖黑狗眼睛煮了吃的秘術啊,哎呦,殘忍極了!那麼惡心。”小蕾一想胃裏就有一股翻騰的氣。雖然自己做法醫一行,對屍體見多了,什麼死人的器官沒見過?但是活生生地用小刀把小狗的眼睛取出來,實在是不能接受,畢竟那是活的,而用螞蟻咬黑狗的過程使得她也是一身雞皮疙瘩。
“那倒不是,再怎麼說,我二舅也不可能殘忍到那種地步。”董武鬼川停頓了一下,貌似有所顧慮,但還是說了,“第二天我二舅就去找煞婆仙封掉陰陽眼了,常人擁有陰陽眼可不是好事,我相信煞婆仙和胡鵬貴 這類的人都是有陰陽眼的,但是他們都不愛張揚,愛渲染,這才活到了耄耋之年,普通人早就折壽死掉了。我二舅的開眼很簡單,那就是——算了,我還是保守這個秘密吧。”到底是沒有說。
“不行不行,你怎麼能這樣呢,吊足我們的胃口了。”小蕾不依不饒,陌昌陸弘文也是是欲罷不能。
“不管事情真假,既然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不說也就別強求他了。與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麼還不如留幾絲神秘給這一行多幾分吸引。開陰陽眼的事,我們也就不用想知道了,多半我也不太信。至於你那二舅跟女鬼交談我算是將信將疑了,但是,關於抽幹河塘後水怪的行蹤去向你是一定要說的,既然在岸邊沒有發現水怪逃出的跡象,棺木也沒有,那麼它到底去了哪了?”隊長高函也是把問題指向了可以解釋的路子上,關於迷信的什麼做法啊,還魂啊,鬼交啊這些跡象,目前也無法證實到底有是沒有,國內國外也都隻是保留著一層神秘的色彩,沒有蓋棺定論地去否定,那也就不必去追究了。
“嗬嗬,說到消失的水怪,那也是真實存在的!”董武鬼川斬釘截鐵道。
“啊?不是吧?真有水鬼?!”小蕾再次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