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盜走天然石英(1 / 2)

“既然如此,你就替我保存著,等你有朝一日想拿去當了,再把鈔票給我吧。”

“叱名兄,咱們得到了這不義之財,你似乎一點都不高興。”

“我在感慨。”

“感慨什麼?”

“感慨我家父臨走時對我說的話,感慨恩師對的諄諄教導……”

“叱名兄,你又來了……”段家財把石英攥到手心裏,然後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在他們兩個人交流的荒涼院子裏,除了歿叱名平時練習木雕削出了一地的木屑,墊坐的木墩,還有一些淩亂的木雕工具外,還有一個人站在暗處許久了的人,他叫莊古。

莊古發現兩人的不恥行為完全是巧合,白日段家財古怪地靠近了棺材腹部兩次,一次是即將抬棺起來時,一次是放在土丘邊準備入葬時。這是莊古跟了段家財這麼長時間以來發現他的反常,段家財很少主動跟棺木貼著的這麼近,雖然旁人可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莊古卻覺得段家財這個舉動實則有玄機。

果然,他發現了。段家財用很簡單的手段引開了眾人耳目,然後輕而易舉地從棺腹內拿到了那顆隨葬品石英。動作流暢,幹淨利落。莊古發現後一直緘默不語,回來後他悄悄跟蹤了段家財,這才在歿叱名的院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莊古發現段家財和歿叱名的伎倆後,他的思維很奇怪,他既不想揭開兩人的無恥行徑,也不想跟兩人分上一杯羹,而是想到了一個嫁禍於人的手法。他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鹹魚翻身又可以無人知曉,逍遙法外的發財時機。

莊古如以往一般,跟著段家財他們一起做事,跟入殮師歿叱名的感情也維持得不錯,隻不過,他心底慢慢地塑造出了城府,有了城府,他開始有了自己的打算。莊古尤為得意的是,他的身份和意識淩駕在一個抬棺手頭頭和一個入殮師之上,他們依舊蒙在鼓裏,當是愚昧至極。

段家財有貪圖榮華富貴的野心,而莊古一樣有,如果沒有,他就不可能被段家財說說服,窮人一旦有了貪婪的野心,他的私欲會比任何都來得強大,無可阻擋。

一陣時日,歿叱名倒是看出了莊古有些許不同以往的古怪, 借一次機會找來了莊古詳談,算是敘敘心,聊聊茬。

“莊古,你有心事?”

“我能有什麼心事?”

“別瞞我了,我知道你出來跟段家財幹這活兒,一年四季在各個地方來回奔波,也不告訴家裏人,尤其是你媳婦……想家了吧?”

“嗬嗬,再怎麼想家,出來工作,不混出點名堂或帶點錢財回去,都把持不住自己的麵子。”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還羨慕你極致呢,你至少現在都有了媳婦,等待的就是掙錢買奶粉養娃了,我可不能跟你比,我光棍一條,看,混了這麼久,倒是神使鬼差地混上了入殮師的道行上,這等身份,怕是要跟我恩師一樣孤寡一輩子了。”歿叱名迎著笑臉想瓦解掉莊古的擔憂。

“叱名兄你別謙虛,我們都知道你前途無量,多才多藝,話說技多不壓身,無論你持那條技藝吃飯,將來你成就都混得比我這些粗人好。”

“莊古啊莊古……哈哈哈哈”歿叱名聽罷哈哈大笑,直笑得彎腰不起,一邊手不斷地拍打在莊古的肩膀上,看得莊古有些錯愕。

“莊古兄,跟你說一件事。”歿叱名笑罷,繃起了臉,整個人麵目嚴肅了起來,雙目犀利,眉宇緊蹙。

“什麼?”

“我問你,人獲得不義之財後,該如何處理?”

這話問得莊古傻了眼,但看歿叱名的眉目,感覺其是要有一些隱瞞的事情跟他傾述,聽到不義之財幾個字,莊古登時想起了段家財和他的兩人不為人知的行徑,想必定於此事有關。隻是為何歿叱名會突然跟他提起這事,當是有些不解。

“不義……之財……”莊古故意把這四個字的語音拉得很長,他隻是想給自己醞釀一些與歿叱名糾纏時間的說辭來,卻是歿叱名又問:“不義之財落到不義之人,那又會怎麼樣?”

“呃,入殮師,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也難以解答你的疑問。”莊古跟自己做了個退路,他避開了歿叱名的問題。

“好吧,我不問你這個問題了。但是有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歿叱名把手臂朝莊古的肩膀上一摟,輕鬆地說道,“你覺得段家財這個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