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抿嘴笑了,帶了幾分驕矜地神色。慢條斯理地說道:“朱靈,你不認識我了?”
這一次,我聽出來了!
我實在是太意外了,怎麼也不會想到居然能在這地方會見到她,我驚喜地上前兩步說道:“朱佩,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穿著十分地奢華,這時候還不是很冷,她卻已經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皮草,偏偏兩條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麵,蹬著一雙長及膝蓋的皮靴。
她戴著一頂白色的皮草帽,臉上畫著濃妝,乍眼一看,我還真的是不會想到,這就是當初那個小鎮上的朱佩!
她歪著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帶了幾分玩味地反問道:“我在這裏,不正是拜你所賜嗎?”
我心裏一涼,再看她,眼神十分不善,暗暗在心裏喊要糟。
她身邊的男人蟹哥這時笑得十分開心,好像偷了油的老鼠一樣,眯著那雙老鼠眼睛問朱佩:“怎麼,原來你們認識?”
朱佩冷笑道:“豈止認識,這一位還是我堂妹。”
蟹哥大笑著說道:“堂妹啊!哈哈,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道:“既然是親戚,不如到我家去做幾天客,如何?”
什麼做客?簡直是沒安好心!
我幹笑著說道:“不用了!我還有事,不能在這裏多呆。”
我轉身抱著小希,對桑傑使著眼色。
桑傑雖然不知道各種原由,可是此時也知道不妙。
他連忙上前一步對我說道:“嫂子,這邊請。”
“慢!”蟹哥喊了一聲,對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他帶來的幾名打手一樣的人立即圍住了我們。
蟹哥看似客氣,卻不容人拒絕地說道:“說了請你去我家做客的,你要是不去,豈不是不給我麵子?你不給我麵子,豈不是讓旁人笑話我?難道我還窮得連招待你的地方都沒有了嗎?”
看來,這人今天勢必要我走一趟了!
我不甘心,隻得又對朱佩說道:“朱佩,當初是金鉞對不起你,不過,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幫幫忙好嗎?我真的是有事要趕回去。”
“趕回去?你要趕到哪裏去?”蟹哥開口問我。
我吞了口唾沫,想著須雲說過,蟹哥不願意勉強我,抱著一線希望說道:“我是來給須雲祈福的,今天事情完了,當然是要回去的。”
蟹哥長長地“哦”了一聲,突然說道:“那正好,我也打算去須雲那裏一趟。走,我送你回去吧!”
我驚訝地看著他,心裏不禁暗暗叫苦。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狡猾的男人居然出牌如此不按常理。
對,狡猾,這個男人就是給我一種狡猾的感覺!
我幹笑著說道:“還是不麻煩你們了!我看你們也是剛到吧,你們還沒來得及遊玩這裏,我還是不打擾你們的遊興了!”
蟹哥還是拉長了聲音說道:“不打擾不打擾,本來嘛,是佩佩好奇,聽說這裏是很有名的寺院,於是我過來陪她走一趟,既然遇到了你,我想,佩佩也不想進去玩了,是嗎?”
他轉過頭,神情非常溫柔地問著朱佩,朱佩好像很害怕似得瑟縮了一下,然後強笑道:“是的,我已經不想玩了!”
“嗯,既然佩佩不想玩了,那麼我送你回須雲那裏去吧!”
我看了一眼桑傑,蟹哥的手下立即就來拉我。桑傑連忙出言阻攔:“對不起,她不想跟你們走!”
“一邊去,臭禿驢!”
打手十分粗魯的將桑傑推倒在地上,我連忙對桑傑說道:“桑傑,算了!你,你幫我先去告訴須雲。”
蟹哥帶了這麼多人,桑傑一個人肯定鬥不過他們。況且,桑傑也不是這群人的對手。雖然這裏是多吉紮寺,可是寺裏的僧人不可能為了桑傑,為了我而鬧一場械鬥。
況且,為了我,桑傑也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