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阮,你說,繪霧姐姐怎麼還沒醒呢?”忘川滿心擔憂地望著躺在床上至今還昏迷不醒的葉繪霧。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風阮點了點她的鼻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但還是耐著性子和她又講了一遍,“你放心好了,她如今已入仙道,天雷的傷她可以自行治愈,她現在還昏迷隻是因為之前她失了一半的精血,身體太弱的緣故。”
其實,相比葉繪霧的傷,他更擔心的是葉繪封,他私自使用秘術,給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損害,隻怕以後即使好了,多少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她,風阮,你說,繪霧姐姐醒來後,若是知道她流掉了自己的孩子,該有多傷心?”其實初聽風阮說這件事的時候,忘川心裏還多少是有些不信的。
“我也不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需要她自己想開,我們也是沒辦法的。”對於自己的這個知己,風阮還是很心疼她的,“走吧,讓她好好休息吧。”
“嗯。”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本該是昏迷的葉繪霧,眼角卻流出了一顆淚。
王府
竹青找了很久,也沒有風阮的蹤跡,可是一想到自家的主子,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竹青就有些怨恨起風阮來了。
“竹青,你可找到風阮了?”
竹青回頭一看,隻見來人正是葉繪月,回道,“沒有。”
其實說實話,葉繪月並沒有對竹青能夠找到風阮抱有多大的希望,因為風阮這個人,葉繪月在身為傀儡娃娃的時候還是略有耳聞的,他仙術高超,但是為人卻放蕩不羈,不喜被世俗束縛。而竹青隻是一介普通的凡人,若是他真的能找到風阮,她也是佩服他的。
“那如今到底該如何?”
“我有辦法。”
竹青聞言,懷疑地看著葉繪月,“是什麼辦法?”
“辦法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你隻要知道我是不會害他的。”
竹青將信將疑地看著她,最後還是決定相信她,“那你可有什麼吩咐我去做的?”
“這倒是有,我需要你幫我取一件東西。”
“是什麼?”
“你附耳過來。”
隻見竹青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慢慢堅定了起來。
是夜。
葉繪月用人魚燭將整個房間照的通亮,她看著正躺在中間的君轍,眼裏透出一絲癡迷,雖然她不是很清楚他究竟為什麼會昏迷,但是她可以通過喚醒他體內的仙法,讓他蘇醒,隻是她的法力還不夠,所以還要借助一些外物。
突然,隻見竹青翻窗而進,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上竟滿是血跡。
“竹青,我要的東西,你可拿到了?”葉繪月像是沒有看見竹青身上的傷,自顧自地問道。
“是,拿到了。”竹青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那玉佩上沒有什麼華麗的花紋,隻有幾朵簡單的祥雲,明明第一眼看上去普通的很,可是越看越覺得並非凡品,玉溫潤無瑕,澄澈透亮。這是越岑國的國寶,據說是幾百年前,神明下凡時,賜予越岑國第一任國主的。
竹青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從皇宮裏帶走這塊玉佩也差不多丟了半條命。
“給我。”這玉佩本來就是君轍的,雖曆經百年,但上麵還有些他殘留的仙法,如今這樣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一會兒便知道了。”
葉繪月拿起了玉佩,往空中輕輕一拋,嘴裏不停地喃喃道,隻見那玉配懸在了君轍的額前,發出了耀眼的藍色光芒,將他的整個身子都籠罩了起來。
葉繪月一直在往玉佩裏輸送功力,大約持續了一刻鍾左右,葉繪月的臉色也開始慢慢變得慘白起來。
就在此時,那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來,那墨色的眼睛如寶石般通透,似乎被他看一眼,便覺得一生足以。
真正的君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