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世紀的閨蜜圈第一章(1 / 2)

跨越世紀的“閨蜜圈”

(一)

阿爾茨海默病(AD)是一種起病隱匿的進行性發展的神經係統退行性疾病。臨床上以記憶障礙、失語、失用、失認、視空間技能損害、執行功能障礙以及人格和行為改變等全麵性癡呆改變為特征……

【請給生命兩端同等關愛】1歲孩子把牛奶打翻大人覺得平常,而80歲老人任性把水倒了,大家就或有責備。阿爾茨海默病的殘忍就在這裏,孩子怎樣成長,老人就怎樣退化。他們沒有“癡呆”,隻是回歸孩子的狀態。當他們忘記往事,忘記如何吃飯,忘記如何說話。今天是阿尓茨海默病(老年癡呆)日。請關愛老人,善待老人,因為人人都會老。

看到薑衛東的這篇微信感慨萬分,記憶的閘門一下子打開,孩提時的快樂,學生時代,部隊生活,組建家庭,青年時期的希望燃燒,破滅,憧憬,再燃燒再破滅……

我們是60後,跨越了世紀:新中國建立、紅旗紅遍、破四舊、人民公社、大食堂、對越自衛反擊戰、改革開放……直至“中國夢”的百川入海的曆史長河。

眼看著阿爾茨海惡魔步步逼近,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明顯感覺到越來越像個孩子了,做起事情來神經兮兮的不靠譜。晚上睡不著胡思亂想,有時侯覺得自己很有成就,很偉大卓越,不可一世,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是家裏的皇帝。家庭成員不可逾越“皇權”。有時候覺得力不從心,一事無成,愧對子孫。沮喪、傷感、懊惱、甚至厭世……

(二)

麵對著阿爾茨海惡魔還沒有完全吞噬,記憶的畫麵一點點膨脹……

正值大片麥田的麥穗彎腰低頭感謝農民辛勤勞作。五月的熱風趕著“光穀躲駐”~(一種隨著季節鳴叫的候鳥)摧著勤勞的人們收割的時候,我們從學校跑出來,,蹦蹦跳跳的喊叫著“解放了!放假啦!騎馬打仗啦……”一群玩伴早就集攢在麥秸稈跺旁。“喂!我們五個人一組,個子大的一排,個子小的一排,一個大個子配一個小個子,”老孩子頭兒首先發號施令。“那怎麼玩?”老孩子頭範矯健接著說:“老虎、杠子、蟲。杠子打老虎,蟲子拱杠子,老虎吃雞,雞吃蟲子”。於是大家一齊都伸出髒兮兮的小拳頭,嘴裏一齊喊著……

“配對成功!現在開始!你們十個人一組,是小日本,我們十個是中國。大個子是馬,小個子是騎兵。中國一定要打敗小日本。”範矯健又在發號施令。

“不!我們不當小日本!”另外一方不幹了。張迷精站起來反抗。“你小子敢不同意!”薛二楞大叫,看著範矯健,像是在請示怎麼讓張迷精同意。範矯健當然有辦法。出主意說:“這樣吧,選舉吧。”大家不知道什麼是“選舉”,這些玩伴都知道範矯健腦子靈活,在學校是班長,成績第一。沒有不服他的。就默許了。也不知道“選舉”是什麼。就見他走到張迷精的背後,雙手唔上張迷精的眼睛:大家會意,立即一哄而上,伸出小巴掌,劈裏嘩啦像雨點兒般一齊打在張迷精的小腦袋上……

當時都是十來歲左右的孩子,趙活的比我們大一歲,他的父親趙倔驢是當時的高小畢業生,在我們村裏學問算是最大了。一米八的個頭,粗壯有力的身體,黑黝黝的健壯。說起話來果斷幹脆,是有名的“杠子頭”。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爭個你死我活,自己所做的事情總是真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不識時務”。(按:現在已經算是家破人亡了,住過監獄,一家八口人,現在精神病的精神病,離家出走的杳無音信,包括他的孫子,也就是趙活的兒子也不知去向,死活不知。在下麵的小說敘述中因果會慢慢寫到的。每個人的形象也會逐漸塑造完整的)

張迷精被“選舉”後暴跳如雷,大夥一哄而散,隻有趙活的長的最胖,笨拙,被張迷精抓住。

張迷精瘦小伶俐。活像個孫猴子,上樹爬牆樣樣精通。我們都叫他豁嘴猴子。提起豁嘴猴子還有一段來曆類……

插上一句,我們玩的騎馬打仗,就是個子比較小的,手腳利索的是騎兵,騎在大個子有力氣的的脖子上,相互追嬉廝打……但是孩子頭範矯健規定,無論什麼遊戲中國必須贏!這也可能就是他稚嫩的愛國情操吧。奠定了他今後在玩伴中是唯一最有出息的人。

張迷精抓住了趙活的:“你**奶奶的!你不叫趙活的!老子給你改改姓!姓……白,叫白活的算了!”從此趙活的就在我們“閨蜜”圈子裏叫“白活的”了。(也就是活著也是白活的意思)事有湊巧,事到今日,這個趙活的還真的死活不知去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都是他爹惹的禍,他爹爭強好勝,以為自己有文化,加上“不識時務”。四鄰不溫。後來生產隊解散,人民公社體質改革率先致富,在村裏買了第一台拖拉機……因為“不識時務”倔強,打傷人坐牢。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