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不結巴。立正、敬禮、目送指導員離開……
下麵就是當時教我們唱歌的歌詞：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革命把我們召喚在一起，……你來自邊疆，他來自內地，我們都是人民的子弟，戰友，戰友！這親切的稱呼，這崇高的友誼，把我們結成一個鋼鐵集體……鋼鐵集體……”???
“……我們的友誼重啊，……我們的感情深，我們肩並肩呀，我們心連心，五湖四海到一起呀，官兵友愛親又親，愛兵如愛弟呀，尊幹如尊兄，團結磐石堅哪共築鐵長城，目標一致向前進，保衛祖國萬年春……”
?????這次我們都唱哭了，唱的都很認真，學的很快。一下子學會了兩首歌。
?????這就是張指導員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記憶猶新……原來，張指導員是良苦用心。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新兵訓練一個星期後，我們逐漸上了“圈套”，一天一天的懂事，懂得了一些隊列條令和內務條令……就像是上螺絲扣，越上越緊。真不可思議，就這樣把一批批頑皮的孩子，一批批土老百姓訓練成為意誌堅強，鐵一般紀律，英勇頑強，戰無不勝的革命隊伍。就是我們這批戰友，在舉世聞名的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凱旋歸來！可是，也有很多英魂未歸，永遠與南疆邊陲相伴了。其中就有被我們“選舉”過的老班長和哪位“膽小如鼠”的潔僻張文航……現在想起來呀，真想讓他們再“選舉”我一次……
????在以後，列隊、吃飯，集合、周會開始前，都必須隊伍整齊，高唱歌曲……
??後來我們才明白：歌曲是一種鬥誌！是一種氣氛，是軍隊一種威武的象征，是一種戰無不勝的高昂氣概！是鼓舞士氣的“軍號”！
???星期天的上午，天氣特別晴朗，老班長帶領我們到團部洗澡。
?????哼！洗澡還得列隊、報數、向右看齊、齊步走……
???大家赤裸裸的脫光了衣服，隻有智仁慧不肯脫掉內褲。越是這樣大家越是好奇，他的年齡最小，當時的個子最矮小。穿二號軍裝，下擺都差一點遮蓋住漆蓋，雙手漏不出袖口……
（說也奇怪，第二年就長到了一米七八，不足一米八的勻稱個頭。慈母惦記他年齡小，不放心，第二年和姐姐一塊到部隊看他時說：“這孩子是吃部隊飯的命，一年不見就長的這麼帥氣高大”）這還是後話……
????大家頑皮搗蛋、惡作劇的童心又被刺激了起來，老毛病又犯了。
??????田石海是我們縣城的兵，我們是鄉鎮出來的兵，還有一些是村裏出來的孩子。我們鄉下有一句俗話：“村混子（小混混的意思）趕不上鄉混子，鄉混子趕不上城混子，城混子趕不上市混子……“
??????田石海可就是個典型的城混子，“懷心眼兒”最多，膽子也大，是那種吊兒郎當，心裏素質極高，狼穴虎窩也敢闖的那種人。
????見智仁慧不肯脫就大聲叫道：“選舉他！”他首先起哄。這次的“選舉”可不是以前的那種“選舉”啦。
?????大家一哄而上，有扯胳膊的，有拽腿的，把個幼小的智仁慧綁架似的按在洗澡塘的長凳子上……氣的智仁慧就像猴子吃了蒜似的胡亂抓撓，但是無濟於事。
?????最終還是將智仁慧拔了個精光，“哇塞！原來是小處男呀，這塊地裏還沒長草兒呢！……
??這一下可熱鬧啦，清一色的“和尚”們
一下子圍了上來，像是欣賞嘲弄一般。受到了極大“侮辱”的智仁慧。哇哇大哭……從此“沒開蛋蛋的五毛三”的外號在戰友圈裏傳開了……
????田石海的惡作劇大獲全勝，美滋滋的胡亂洗了一個澡，穿上軍裝偷偷的溜走了，在戒備森嚴的團部大院溜達開來。
??????當時團部的辦公大樓麵北向南，高大威嚴。西側是首長家屬院，東側是團衛生隊，南側是大禮堂和洗澡塘，東側南麵就是警衛排和修理所，警衛排的營房緊挨著團部大門，布置的錯落有序。
????從洗澡塘溜達出來的田石海，大大咧咧的不知死活，在戒備森嚴的團部大院瞎逛蕩。說來也巧，團部最大的首長……團長。正好在雄偉的辦公樓的最高處瞻仰五星紅旗和軍旗。
????田石海的“流氓”習氣正好被首長看的一清二楚。作為一團之長，哪見過這等“流氓”！氣的眼冒金光，揮手怒吼：“你！給我跑步上來！”
?????“你！給我跑步下來！”田石海那知道你是什麼團長，不過隻是四個口袋嗎？昂頭挺胸向上吼道。軍裝一個扣子也沒扣上的田石海，左手甩開軍裝上衣的下擺插著腰，左右搖晃著，右手食指用力指向團長鼻子的方向。
????哇塞！這可是“太上皇”呀！你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的家夥！
???“你給我上來！”首長指著田石海。?
???“你給我下來！”田石海指著首長。
???“你上來！”
???“你下來”
一替一句，一來一往……?嗬！這簡直就是潑婦罵街對峙嘛。
?????“你敢下來！我們就選舉你！”田石海歪著脖子大聲吼道。
????把個團長急的暴跳如雷，團團轉。回頭叫猛道：“警衛員！”
?????“到！”警衛員筆直的站立在首長對麵，恭敬的聽命。
?????“去！通知警衛排排長！指揮連連長！立即！立即！一齊跑步過來見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