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染一怔,望著張溪榕,淡淡的:“你信嗎?”

“我不相信,我知道你一直怎麼過來的,再困難都會挺過來。”

“那便行了。”謝染臉上泛出笑容。

“可是那樣的流言對你不利,畢業證還沒拿到。”

謝染頓了頓,一臉淡漠。

“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嗎?”

“我打聽了,傅洛軍那兒傳出來的。”

“又是傅洛軍。”謝染咬牙切齒。

張溪榕疑問,謝染便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張溪榕一臉憤怒。

直說回去揭穿他,同時再次問謝染的錢是哪兒借的,謝染來不及回答,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阿染。”

陸北衍站在她跟前,謝染一時間有些懵,倒是一旁的張溪榕用手肘推了推她。

“染,這是誰呀!”

張溪榕一臉質疑。

她回神過來,沒回張溪榕,起身,看著陸北衍。

“二哥,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打從這兒經過,昨天聽爺爺說,你外婆要做手術,讓我順便上來探望。”陸北衍臉色依舊淡淡。

“讓爺爺掛心了。”她客氣說。

她並不希望陸家人來出現在醫院,如此,她顯的十分被動。

陸北衍忽略她的客氣,“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

“謝謝二哥,都解決了。”

謝染依舊的客氣,陸北衍停住話語,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多出肅穆。

謝染不知道陸北衍為何突然臉色變了,而且他渾身散發著沉深的氣息,對他總是有點懼怕,此時倒是不敢說話了。

氣氛瞬間僵住。

一旁的張溪榕見狀,也沒敢說話,實在是陸北衍的氣場太強。

“謝染,怎麼站在這兒?”突然一聲,從另一頭傳來打破沉寂。

聲音將眾人吸引過去,謝染看到那張臉,頓時冷了幾分。

但礙於陸北衍的存在,她並沒有發作。

來人是傅洛軍,他打聽到謝染的外婆明天做手術,特意來試探試探。

他走到陸北衍及謝染跟前,笑道:“謝染,上次你說要借錢,也不吭一聲便走了,今天我特意過來送錢給你。”

謝染見陸北衍在場,並不想提及那晚的事,冷若冰霜瞥他一眼,語氣亦也冰冷。

“謝謝你的好意,錢我已經解決了。”

傅洛軍眉皺了皺,似乎在凝思。

“這麼快?那天你為了籌錢,到‘魔方’……”

“傅洛軍,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謝染冷冷打斷了傅洛軍的話。

傅洛軍臉上的笑愈發爛燦,“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那晚你喝了些酒,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吧?作為同學,我隻是想表達關心。”

謝染被提到那晚,臉色瞬間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