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劉總是這樣,心裏想著總比什麼也抓不住好一些。
一場下來,直到月落黃昏,夏蒲裹著被子死活不讓司炎近身了,嘴裏直罵禽獸。
司炎也不惱,反正肉吃到了,還不許人家發點兒小脾氣?
他們兩個,總會這般一直這樣下去的。
…………
這年三月,夏蒲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想起了赤水河的日子,孕婦想什麼就要做什麼,這不,想到了就去了。
隻是這裏哪裏還有原來荒涼的樣子,原本隻有那一塊兒的婆娑樹,如今漫山遍野都是。
夏蒲愣了好久,被刻意藏起來的那些記憶瞬間就湧了出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知道記憶中的那個人一點一點的闖進視線,夏蒲才回過神來。
笑:“許久不見,原來你來了這裏。”
“是很久了,”應龍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最終釋然一笑。
罷了,往日情分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如今她還記得那些嗎?記得吧,隻是不願意想起來。
“你如今很好,倒也放心,這一片婆娑,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往後…不會再來了,不然媳婦兒可是會吃醋的。”
夏蒲這才知道,應龍娶了媳婦兒。就在不久前,是一個凡間的姑娘,中間應該還有許多曲折,不過他沒說,她沒問。
回去的時候,司炎就黑著臉訓斥她:“肚子都這麼大了還到處亂跑,真是…”
“這不是好好的。不就是出去逛逛,哪裏就會出什麼事兒?你就是太小題大做了。”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夏蒲就已經把話接了過去了。
於是我們的魔君大人第一次被人職責小題大做,臉色臭臭的走了,不過兩個時辰就忍不住了,吩咐人準備好了吃食,厚顏無恥的又回來了。
夏蒲就在屋子裏等著呢,見他叫來,驚訝地看著他:“這不是我們的魔君大人嗎?來這兒幹嘛呢?可別又生氣一聲不吭的走了?在走了就關門了。”
司炎臉色臭臭的坐下,臉色臭臭的吩咐人端來吃食。臉色臭臭的喂她吃飯。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也就這一兩個月,夏蒲做什麼都不想自己動手,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堂堂魔君大人很沒有脾氣的為她吃飯。一口一口的,還很熟練。
吃飽喝足,才算是不折騰了,上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司炎卻是沒有睡意,看她一天一天的期待,似乎就將這個孩子當成了哪一個,心裏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無奈。
罷了,反正就是她的一個念想罷了。難道還不讓她想?
這一覺睡了不久,就是這不久的時間,夏蒲做了一個夢,夢裏什麼也沒有,但是她能感覺得到,身後有一個人,一直沒有離開。
過了一會兒,就像是走馬觀花似得,那些事情一幕一幕的度現在眼前。
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半夜,月光落盡來,身邊的良人正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