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吳暢用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看著一臉無辜的陳恪羽,語塞半響,聲音終於低沉了下去,“嗬嗬,你說得對,又不是你請我來的,是我自己死皮賴臉跟來的。我...我明天就回家...”一邊說著,心灰意冷的吳暢扭過身子就準備回房收拾東西。
陳恪羽現在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吳暢這一驚一乍的反應實在讓他無法理解。頓了頓,陳恪羽還是忍不住衝著不遠處吳暢的背影問道,“瘋婆娘,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吳暢強顏歡笑,但聲音裏卻有著無法掩飾的哽咽。
陳恪羽這下才終於覺得事情貌似沒有那麼簡單,他上前一步按住吳暢的肩膀,哭笑不得的說,“瘋婆娘,你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犯不著這麼耍小孩子脾氣吧。”
吳暢聞言轉過身,用通紅的眼睛看著陳恪羽,說,“我就是耍小孩子脾氣,要你管!”
“那你為什麼要耍小孩子脾氣?”
“因為我不高興。”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我就是不高興。”
“那要怎樣你才能高興?”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高興。”
“不高興也總有個不高興的原因吧?”
“我呆在這破地方不高興,沒人陪我不高興,不知道要做什麼也不高興。”
“這樣啊。”陳恪羽垂下腦袋想了想,說道,“要不明天我帶你去法國逛逛?”
“不去。”
“為什麼?”
“你是大忙人嘛,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哪裏敢浪費你的時間?”
“我正好明天去法國有事要做。”
“所以如果你明天沒有事的話我也就去不了法國了?”
......
“你就說你到底去還是不去!?”陳恪羽快要抓狂了。
“哎呦,我好怕怕。”吳暢斜著眼睛拍了拍胸脯,擰身就走。
“你什麼意思?”陳恪羽咬咬牙,決定再問吳暢最後一遍。
吳暢聞言轉過腦袋疵出兩顆小虎牙,笑嘻嘻的說,“收拾東西準備去法國呀,笨蛋!”
“我...”
陳恪羽‘我’了半天也沒能我出個所以然來,他深切覺得自己已經被女人變臉如翻書的功夫給徹底打敗了。
法國是一個崇尚自由浪漫的國度,閱讀過普法戰爭時期那篇由阿爾封斯.都德所作的《最後一課》的人們都不難從那短小的篇幅裏體會到法國人從始至終的對自由的向往。但就是在這個充滿自由浪漫的國家之內,卻還包含著另外一個嚴謹刻板一絲不苟的國家,或者說宗教組織———梵蒂岡教廷。梵蒂岡教廷不僅是所有基督教眾信仰之中的絕對聖地,同時也是八大遺落家族中教徒最多的亞伯家族的大本營。而整個法國,毫無疑問都在亞伯家族的控製之中。
作為該隱家族魔黨繼承人的合作者,陳恪羽為何要隻身來到法國呢?
這似乎有些難以解釋,不過吳暢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她現在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陌生美麗的土地。以前,她隻去時尚之都巴黎買衣服和首飾,在她的印象中法國無疑是一個嫵媚放浪妖冶誘人的國家。可現在,當她踏上馬賽的土地之後,她才恍然發現原來法國也有如此秀麗清新自然天成的風景。
眼前這一切給了她太多的驚喜。
“嘿嘿,陳小子,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光的嘛,這地方不錯。”吳暢細細打量了好半響才心滿意足的收回目光,拍著陳恪羽的肩膀一臉讚許的誇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