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
陳恪羽剛上來,司機就轉過頭笑著說了一句什麼。陳恪羽麵無表情的幹咳了兩聲,沒說話。
“@#@7*&&0#?”
司機的表情有些詫異,又問了一句。
陳恪羽摸摸鼻頭,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就在陳恪羽尷尬不已的時候,吳暢彎身也坐進了車裏,“@3¥@#@!”
“*%*(&&%¥”
“¥%*&%”
“%¥”
“¥%”
陳恪羽目瞪口呆的看著吳暢和那名司機嘰裏咕嚕熱情交談著,眼中的驚訝異常明顯。
終於,兩人結束了這段讓陳恪羽無比蛋疼的談話。陳恪羽定定看著吳暢,驚訝的問道,“你會說法語?”
“那當然。”吳暢仰起脖子抬起下巴,一臉驕傲的表情。
“我記得你還會講日語吧?”
“沒錯。”吳暢的腦袋揚得更高了。
“你還會什麼外語?”
“六種,英語、法語、德語、日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吳暢的腦袋簡直就要抬到天上了。這一刻,看著陳恪羽那一向都無甚表情的死人臉上越來越濃的訝然的表情,吳暢覺得自己忒有成就感了。
“算上中文的話,你竟然會講七種語言,厲害。”一向吝於誇讚的陳恪羽這時候也情不自禁的對吳暢豎起了大拇指。
“小意思小意思,不要太崇拜我呦。”不出陳恪羽意料的,吳暢開始得瑟起來了。
陳恪羽扶了把架在鼻梁上的茶色墨鏡,笑道,“別這麼得意,我也會三種語言,比你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你別講笑話了。陳小子,你的底細我早就從紫月那裏調查清楚了。”吳暢聞言哈哈大笑,對著陳恪羽無比糾結的臉龐說了兩個字,“文盲。”
“不信算了。”
“那你說來聽聽,你會哪三種語言。”
“不說,不想說了。”
“切,我就知道你死鴨子嘴硬。”
“隨你怎麼講。”
“哼,文盲。”
“白癡。”
“文盲!”
“白癡!”
實際上,陳恪羽本來是想講個笑話的,可惜吳暢那一番打趣直接讓他沒了興趣。於是乎,吳暢就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聽陳恪羽講笑話的機會。
出租車司機的表情異常複雜,他不時會回過頭看看坐在後座上的那對亞洲男女。雖然他聽不懂他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但他能從語氣分辨出兩人間的氣氛似乎不太友好。他很想好心的勸幾句,可那個法語異常流利的女孩卻不太搭理他。
時間在爭吵中一分一秒流過,不多時,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陳恪羽已經能隱約看見馬賽市的輪廓了。
“瘋婆娘,你問問司機馬賽市最大的教堂在哪裏。”
“這種小兒科的問題還要問出租司機?”吳暢鄙視的看著陳恪羽,道,“馬賽最大最有名的當然是聖母加德大教堂了。”
“好吧,你告訴他就去那裏。”
“去教堂幹什麼?”吳暢好奇的問道。
“這個不在你關心的範圍之內。”陳恪羽輕輕婆娑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紫玉戒指,笑眯眯道,“我終於發現帶著你並不算是錯誤的決定,起碼你可以當一個合格的翻譯。”
“去死!”聽到陳恪羽的話,吳暢嘴上毫不留情的罵著,心裏卻有些不知名的無法和外人分享的微妙的喜悅感覺。
司機在得到吳暢的吩咐後便一路直奔聖母加德大教堂而去,一路上新奇美妙的異域風光盡入兩人眼簾,再合著時不時的爭吵和司機先生無奈的苦笑。在某一刻,這場景瞬間就變成了一幅被恰如其分鑲嵌在表框裏的曼妙油畫。而整個馬賽市,就是背景。
當然,現實總是隨著時間而慢慢流逝的,再美好的旅程也免不了終點站的到來。終於,當氣勢恢宏的聖母加德大教堂矗立在兩人麵前的時候,陳恪羽到達了此次法國之行的目的地。
推開車門,陳恪羽的右腳正要落上教堂前堅實的青石板,一陣熟悉的狂放笑聲倏然自教堂敞開的大門裏傳了出來。
柳燁?
陳恪羽動作一頓,深紫色的瞳孔裏兀地閃過一道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