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到她跟前,用手推了推她,她醒來過來。她試圖站起來,大概是時間久了,蹲麻了,怎麼也站不起來,我忙扶住她,誰知她一把推開我的手,我感覺她的手想冰一樣冷,這時的我已經嚇壞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手扶著牆,強硬的站了起來,然後弱弱的說:“周宇,你怎麼就那麼傻呢?我一切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我把頭側向一邊,不敢去麵對她憔悴的臉,與不知道她口中的“一切努力”到底指什麼。
隻知道自己好後悔,就算讓她住家裏又怎麼樣,我半夜偷偷走不一樣嗎?為什麼自己總是一根筋,紫鶯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的毅力,還是說她怎麼這麼任性,竟然沒有走,到底為什麼?
“對不起,我是故意說出那些話的,對不起,紫鶯!”我口裏隻能說出這類的話來,我心裏已經很亂,很是糾結。我不敢奢求原諒,因為我現在無論說什麼紫鶯可能都不想聽。
“砰”一聲厚重的倒地聲突然傳入我的耳中。
轉過頭來時,紫鶯已經暈倒在地上了,驚慌失措的我使勁的推搡著,不過這次沒有醒過來,長時間蹲在那裏,加上天氣寒冷,紫鶯一個女生,肯定已經體力不支了,
我用盡右手的全部力氣把她扶了起來,想把她弄進屋裏去,可我發現這並不是簡單的事,至於最後我還是把她弄到屋裏去了,到底是怎麼弄進屋裏的,我至今沒有告訴她,總之,把她弄到屋裏時,我已經出了一身汗,不是累的,是疼的。
也許像我這種所謂“電視看多了”的人,遇到有人暈倒,應該第一個想到的是打120(可能也是常識),可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我把紫鶯放在沙發上,給她蓋上被子,這才想到是不是該把她送到醫院,可轉眼一想,隻是冷的暈倒而已,應該沒事的。
我還是決定今晚要去,畢竟策劃了一下午,雖然這樣對紫鶯有點不仁義,而且也可以選擇以後去,但不知怎的,似乎那石碑有什麼吸引力強行拉扯著我。我無法抗拒!
一定要去!
我站了起來,準備好剛才的東西,臨走之時,看了看睡在沙發上的紫鶯,心中湧起一股失落感和愧疚感,劉海遮住了她的額頭,顯得異常可愛,我想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伸到一半的手還是縮回來了,我怕我一摸,發現她發燒,那我就更不應該去了,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了出去。
到了大街上,發現還是有很多車來來往往,看看表,1點32分,看來1點還是早了一點,早知道還是把紫鶯送到醫院再說,我隨便買了些東西吃了,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發呆。
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我會不會坐牢,應該不會吧,我又沒偷東西,我會被保安打一頓嗎?我會被打死嗎?天啊!怎麼我現在都開始胡思亂想了,我進不進得去都不一定呢?算了,到時候隨機應變吧!我徑直走向前麵不遠處的網吧。
在電腦上我進入了研究所的網站,看了看研究所的資料什麼的,在“近期動態”菜單下,一行字映入我的眼中。
“xx研究所近日發掘的石碑,初步判斷其文化價值很高,由於本地考古學家無法判斷其曆史年代,將於明日送往省文物局,並在省文物局進行保存。”
石碑要被運走了!怎麼消息來得這麼突然,我看了看消息發布日期,1月31日。今天就是2月1號,這不說今天就要運走嗎?如果運到了省上,我還看什麼石碑啊,可能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內容。
我本想玩玩遊戲再走的,可無論玩什麼心裏總是靜不下來,一直煩躁不安。
在網吧待到三點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拿著我的東西朝研究所走去。
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昏黃的燈光照的路麵慘青。研究所離胖叔家並不遠,走了不過十分鍾就看見了大門,我停住腳步靠在一邊觀察情況,看了看研究所裏麵黑黑的,四周也沒人,就準備上前翻牆而入,雖然有些小尖錐防護,可我還是有辦法的,誰知我剛踏出一步,不知從哪射來一束強烈的光芒,我嚇的趕緊縮在牆角,一輛麵包車停在了研究所門口。
我一看,這下糟了,看石碑也看不成了,但我沒有立馬放棄,我退到一條小巷子裏繼續觀察著情況,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就走進了研究所裏了。由於距離太遠我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也看不見他們是誰。等到他們都進到研究所裏麵的大樓後,我才躡手躡腳的移到車後,到車邊一看,發現有一扇車窗沒關,我往裏麵一瞅,就看見後座上有一張紙,我夠了半天才夠著。
我拿出來一看,紙被揉的很皺,上麵寫的是值勤人員的名字,也許就是剛剛那幾個人。我看著這些名字,總感覺在哪兒見過,如果說在哪兒見過名字的話,就隻有胖叔的筆記本了。